第(2/3)页 堂上的人都下去了,独留了裴獗和冯蕴,以及一个几乎快要虚脱的林娥,跪在堂中,哭着掉眼泪。 “将军,妾有罪……” 没有打骂没有上板子,林娥当场便哭哭啼啼地交代了,清清楚楚。 她嫉妒冯蕴得裴獗的宠爱,又气恨冯蕴将她丢到田庄里做粗活,便托了以前在玉堂春的“相好”,给方公公带话,以表忠心。 没想到方公公很快就差人捎来那药粉,并再三叮嘱,让她要找到好的机会才下药,不可轻举妄动,让将军察觉…… “妾害怕那东西会要人命,心有戚戚,拿回来便藏在妆盒里,尚未敢用……” 说到这里,她又趴伏下去,梨花带雨的,诉说衷情。 “自贱妾第一次见到将军,便被将军风姿折服,心生爱慕,从此自拔不能……贱妾想要服侍将军,可十二娘多方阻挠,竟将妾等放到田庄里,日晒雨淋,粗活加身,妾恐失了颜色,为将军所弃,这才有了埋怨,但妾善心未泯,并没有狠心下手啊……” 她说得磕磕巴巴。 听上去,是很真心。 冯蕴不做将军的主,笑看裴獗。 裴獗皱眉,又端茶盏。 林娥见状,又嫉又恨又害怕,一双泪眼转向冯蕴,又爬过去朝她重重磕头。 “女郎饶了妾吧,妾嫉妒你是真,但从没想过要谋害你的性命啊……女郎中毒的事,妾不知情,当真冤枉啊……” 冯蕴沉着眸子,也不看裴獗。 “我上次在府狱提人,与方公公有言语冲撞,原以为已当场化解,不承想……竟生出这等误会……” 她并不说李桑若。 又道:“此事如何处置,由将军做主吧。” 裴獗满脸寒意,尽管林娥还在叩头求饶说自己冤枉,可他已然没有了听下去的耐心。 “来人。” 两个侍卫走进来。 裴獗道:“拖下去,杖毙。” 一听杖毙,林娥浑身僵了僵,哭声便没有了,只有眼泪啪啪往下掉,疯了似的想往裴獗和冯蕴的面前扑,脸上是扭曲的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有,妾没有。” “将军饶命,妾没有下毒啊。” 她吼叫,不甘,大叫冤枉。 可没有人听她信她,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拖着她的胳膊出去了。 冯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略皱一下眉,对裴獗道: “我的事解决完了,该听候将军发落了。” 她指的是私放温行溯的事情。 裴獗说了她该受惩罚,就不会放过她。 不料,裴獗表情仍是淡淡的。 “此事,就此作罢。” 冯蕴不敢置信。 铁石心肠的裴大将军会这样放过她? 私藏敌将和放走敌将,随便哪一条都可以让她和林娥落得一样的下场…… 裴獗面不改色,唤来敖七,“吩咐下去,出了田庄,若还有人提及今日的事,一律杀无赦。” 他没有多说,但敖七明白他的意思。 不可提及冯蕴收留敌将的事情,也不可提及冯蕴被人下药的事情,否则脑袋就不用要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