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冯蕴温柔地笑着看他,“不是和将军商量过的吗?化干戈为玉帛。得罪韦将军对我没有好处,我诚心设宴赔罪,哪料韦将军会酒后失态,占了将军的姬妾?” 裴獗:“那不是我的姬妾。” 冯蕴:“但将军不喜。” 裴獗眼神微沉,脸上有冷漠的戾气。 他伸手揽住冯蕴的腰,将人拉过来,压在胸前,“看来是我太惯着你了,纵得你这般放肆。” 冯蕴没有挣扎,也不觉得他的话说得刺耳,麻木的心脏早没有半点疼痛。她忽悠悠笑一下,伸出一只胳膊抵抗着他胸膛带来的压力,脸上难掩嘲弄。 “所以,将军认定这一切是我做的?要为你的姬妾,为太后申冤?” 裴獗不说话,盯着她的眼睛,幽幽的黑眸里是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好像下一瞬就会扒开她的皮,看她藏在里头的心是什么颜色,有没有写上“罪魁祸首”四个字。 冯蕴嘴角微微向上一挑。 带点不屑的冷笑,那倔强的小脾气被掩饰得很好。 流露的是轻佻、妩媚,还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那将军说说,要怎么惩罚我?” 徐徐笑开,她踮着脚尖,将湿热的唇覆在裴獗隆起的喉结上,辗转轻咬,眼里是冰冷的寒意,好似随时会撕破他的喉管,饮血当前。 “干脆些,做个了断吧。” 裴獗深吸一口气。 黑沉沉的眸子里克制的火焰,忽一下被窜起。 他胳膊一紧,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冯蕴很轻,落在他坚实的臂弯里,浑身上下骨肉酥软,好似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拦腰折断。 裴獗眼梢赤红,眼里有欲色弥漫…… 他绕过帘子走向软榻,一条小小的身影冷不丁从角落里猛扑过来。 “嗷!” 低吼声带着兽类的狂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他的面部。 裴獗敏捷地侧过,抬腿就朝它踹了过去。 “别伤它!”冯蕴一把拽住他,眼神脆弱而恐惧。 她怕裴獗伤害鳌崽。 就像害怕他伤害温行溯一样。 裴獗收回手,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鳌崽一击不中,低吼一声,迅速窜到窗台,虎视眈眈看着眼前这个比它更为凶猛的野兽,身子趴伏一动不动,嘴里发出威胁的吼声,双眼满是戒备。 冯蕴眼眶有些湿润,“鳌崽不怕,不要怕。” 每次他来,鳌崽都会躲的。 她知道鳌崽害怕裴獗。 可鳌崽为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踢它,凭什么踢它?”冯蕴突然怒火中烧。 欺负她的鳌崽,比欺负她更让她生气。 她用力推裴獗的胳膊,带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怒意,刺猬般盯住他。 裴獗没有诚心踢鳌崽,那反应只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在受到攻击时的下意识动作,而且他也及时收住了…… 但裴獗没有辩解。 “冯氏阿蕴。”裴獗眼尾微红,沉默片刻,又弯下腰来,掌心扣住她的后背将人拉近。 “不想死,就不要再耍小聪明。” 冯蕴一声冷笑,直视他的眼神。 “妾愚钝,不明白将军的意思呢?” 裴獗没有说话,一双冷眼满是寒意。 冯蕴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事情发生在花溪村,将军便认定是我冯蕴蓄意谋害吗?要问罪,是不是也该讲个证据?” 说罢又扬眉一笑,乌黑的瞳孔里满是嘲弄:“我原本以为那些谣言是村人随意编排,当不得真,看将军紧张成这般,难不成太后真的养面首?真的小而下垂,不盈一握,真有长须黑痣呀?将军看过了,摸过了,确认过了,这才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冯蕴!”裴獗低头看着她,“你可知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太后养面首,还是将军看过了摸过了……喔……” 冯蕴夹枪带棒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突然被他扣紧,来不及反抗,一个用力到近乎狰狞的吻便狠狠地落了下来。 他眼角赤红,下手极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