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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顾北笙点头：“嗯。”

    她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是他在说吗？

    他为什么要说抱歉？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系列的疑问在脑海里滋生，她咽了咽喉咙，小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低声说：“刚来。”

    顾北笙微愣，那刚才应该是梦里的片段，不是他的声音。

    抱歉……

    只是，这个声音，与他的声音很像，低沉醇厚，只是沙哑了几分。

    她眸色一动，心里有片刻的安宁。

    其实，当年，她要的也不是他娶她，而是一句道歉吧。

    他也是身不由己……

    在那种情况下，他已经足够温柔，也足够尊重她，只是她和他，都被人下了药，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也没真的想让他娶她，只是想要一个交代。

    然而，什么也没有。

    自那晚之后，他像是人间蒸发了，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她花重金寻找他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所以，她才愤怒，怨恨，她清白的人生从此有了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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