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们在说闲话。” “你们瞧瞧,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她们俩干了多少活?” “陈茵也就算了,队里处分她无工分上工,她心里不服气不想多干也正常,那田静呢?她干的这点活值八个工分?” “她少干,积极参与劳动的社员们就要多干,这难道不是一种剥削?” “如果田静和陈茵不受到处分,那以后大伙都有样学样,那年底分到大伙手上的粮还能有多少?想一想吧,人人都这样消极怠工,对咱们大队的净损失会有多大!” 顾月淮这一番话落下,四周一片死寂。 田静瞳孔一缩,面色难看至极。 她怎么都没想到,顾月淮竟然会把一件小小的争执上升到损害整个大队的地步。 什么积极参与劳动的社员,说的好听,在场的谁没偷奸耍滑过?她这分明就是给众人抬高帽子,好把她和陈茵践踏进泥里,让她们俩当整个大队的罪人! 陈茵更不济,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只觉得自己完了。 黄凤英一时也被顾月淮激昂的话给震住了,感受到社员们再度亢奋起来的情绪,眼底不由划过一丝复杂,以及对田静和陈茵的怜悯。 顾月淮以前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是不想和人一般见识,如今这利嘴一张,这俩小丫头片子真是一个回合都挡不下来,唉,不知道雷大锤这回用啥借口要人? 王培生双手背在身后,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向顾月淮。 大队里社员爱偷懒是常态,记得他曾经刚下乡的时候,问过一个坐在田埂上抽旱烟的贫农,问他为啥不好好干活,反而偷奸耍滑。 谁知,那贫农回了他一句:“干了活,年底分粮,有我多少?” 他被挤兑的哑口无言。 每人每天干的活没定量,但工分却是已经分配好的,壮劳力十个工分,妇女老人八个公分,半劳力一天五个或者六个工分,导致干活全凭自觉。 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想:别人偷懒我不偷懒,那我不是多干了? 大家没有效率意识,几乎都想着磨洋工,导致年年收成低下,解决不了缺吃少穿的贫穷状况,社员们吃不饱,对集体劳动没信心,偷懒的情况就愈发严重。 他作为队里的治保主任,不是没发现这样的情况,但偶尔抓出一两个偷奸耍滑严重的进行鞭策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大伙怨声载道。 今天顾月淮闹这么一出,竟然误打误撞激起了社员们的忿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