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住美女-《十恶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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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述事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跟随式,就是将身边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讲给大家,包括某时某刻的某些想法和感受;而另一种,则是回顾式,将这段时间的经历总结出来告诉大家。

    跟随往往更直观,感觉性更强一些。而回顾往往更加全面,前因后果回望起来会更加清晰。

    但回顾也有一个难点,那就是一开始叙述时,总觉得千丝万缕,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

    而且,要讲的事情都和唐代西夜国的离奇消亡、地狱来客的身份,以及后来的言沈探案息息相关。

    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用罗列式的讲法,把关键信息先在开头一一告诉大家吧。因为有些信息我也曾觉得毫无用处,但它们却直接影响了后来的城市危局。

    首先,我想说说网上流传的“言沈探案系列”。

    可能某些同学看过“言沈探案系列”的推理小说,不过我在这里想说的是,那只是我的某位不靠谱堂兄意淫杜撰的故事罢了。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探案系列其实是有原型的,而我,就是男主人公的原型。

    其次……还是先做个正经八百的自我介绍吧。

    我姓言,名桩,充电桩的桩,是如假包换的“言沈探案”系列的主人公原型。

    但当时取这个名字,根本就跟充电桩没什么关系。

    我出生在祁岭省,是个地地道道的祁岭人。我的老家在省南的一个小村庄里,村里大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言。

    村里还有个习俗,那就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来排字辈。到了我这一代,正好排到“木”字旁的字儿。

    大概言氏一族生育能力超群,到我妈怀孕的时候,《新华字典》里剩下的木字边儿的字都快不够用了。

    所以我刚呱呱落地,父亲就急匆匆跑去族长那里领名字,结果在门口正好撞见同族的二伯。

    “二哥,你来干嘛?”父亲莫名其妙地问。

    “你二嫂子早产了!”二伯拍着大腿说,“生了个小子!这不,我赶紧来起名了。”

    “木字边儿还有俩字——一个‘桄’,一个‘桩’。”族长看看两个新晋的爹,扶着老花镜说。

    “哪个‘桄’,哪个‘桩’?”二伯急着问。

    “‘桄’是‘桄榔’的‘桄’,是一种树,这个‘桩’嘛,是‘木头桩子’的‘桩’。”

    “我家要‘桄’!咱孩子可不能当傻乎乎的木头桩子!”二伯心急火燎地喊道。

    父亲也不想让我当木头桩子,但他生来不爱跟人争辩,只好领了个“桩”字回来。他垂头丧气地赶回家,刚进家门,就听见我和母亲都在嚎啕大哭。

    “怎么了?”父亲六神无主地问。

    “我刚抱着孩子喂奶,不知道从哪儿飞进来一块玻璃茬子,嗖地就戳进孩子脑袋里去了!”

    父亲吓了一跳,他赶紧俯身下去,仔细扒拉着我的脑袋看了半天。

    “没事啊,连个伤口都没有——你看花了眼了吧?”

    母亲一听也止住哭声,把我脑袋左拧右转检查着。

    “兴许是花了眼了,但明明有块亮晶晶的玻璃茬……”

    “算了算了,你看,孩子都睡着了。”父亲拍着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言桩”两个字。

    “这是分派给孩子的名字——木头桩子的桩。”

    “桩子好,桩子好,桩子不怕玻璃茬子戳。”母亲破涕为笑,不停呼噜着我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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