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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日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难过、愤怒、纠结、庆幸，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为什么？”

    古璃：“什么为什么？”

    张日山的情绪已经要压抑不住了，他知道他没有权利质问古璃，但是还是忍不住。

    “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去阻止上海那边的战争？你知道我们的伤亡有多惨烈吗？”

    古璃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她不需要去跟任何人解释。

    还是那句话，战争每朝每代都会有，她不能去横加干涉。

    她只会针对这种有伤天和的虐杀，保家卫国是军人的使命，牺牲在所难免。

    她可以略作提点，但是不能去肆意改命，这关系到这个世界的平衡。

    反正只要不违背天道法则，她都可以去帮一把。

    而且这个世界本身是一个衍生的位面，若是干涉过多，那这个世界面临的结果只能是全面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说她冷情也好，没有慈悲之心也罢，她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所做的一切，初衷不过都是为了张起灵罢了。

    说句最无情的话，但凡张起灵现在能回天外天，她绝对能立刻丢下这里所有的一切。

    古璃：“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日山：“那南京这里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被古璃的冷漠给伤到了，百姓的命是命，那他们阵亡的那些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古璃知道张日山这是陷入了自我的情绪里了，对于张日山的质问，古璃没有跟他计较。

    毕竟相处的时间久了，张日山对于她来说多少还是有些特别的，她不介意对张日山多一些宽容。

    古璃：“南京的百姓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你就当是我一时的悲悯好了，我见不得这种惨绝人寰的虐杀。

    你想不想知道若是我没有来的话，这里将会陷入怎样的惨状？

    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张日山的声音已经哽咽住了，不想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咬了咬牙起身回了另一间屋子。

    张起灵全程冷漠的看着张日山，他对古璃的态度感到不满，她居然能容忍张日山这样在她面前发疯，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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