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贾家府邸。 当晋安神魂飘到此地后,开始围绕贾家观察,贾家有高人布下的风水局,能护佑阳宅。 能挡煞气、野神。 护佑阳宅安全。 身怀三次敕封黄符的晋安自然不会真的怕了这阳宅风水局,但他与贾家又没深仇大恨。 如果真把贾家风水局给破了。 徒增一个因果。 甚至还会伤及到无辜。 所以他今晚主要是来驻足远观贾芷蝶的阁楼情况。 晋安的神魂开始越飘越高。 从高处俯瞰脚下苍茫大地。 神魂飘得越高,高空处的风煞呼呼狂啸,神魂每拔高一寸就越是艰难。 最终,晋安在离地十丈高的地方,鸟瞰到贾家上下全景。 这倒并非他极限。 只不过是再高没必要,而且对神魂的伤害太大。 贾芷蝶的阁楼,是在偏西角位置,那里灯火漆黑,一丝人烟,烟火气息都没有。 连带周围数丈内的楼阁,也都荒废了,无人居住。 仿佛就是一片死地,禁地,被孤立出去。 但凡跟贾芷蝶扯上关联的,在贾家都是避讳如深。 晋安皱起眉头。 白天听完大夫人的话后,他和老道士都怀疑,这贾芷蝶阁楼摆喜宴,闹洞房,该不会就是被龙王害死?成了龙宫里的水神娘娘? …… …… 第二天。 府城来了名老僧。 那老僧手持禅杖,身着袈裟,是只身一人来到府城的。 那老僧鹤须童颜,长须垂于胸,看着像是八九十岁高龄,依旧老当益壮,目藏佛法深妙精芒。 这位老僧看起来面带几分疲惫,应该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府城的,可他的袈裟却还能保持一尘不染的干净。 这位老僧,是位释迦高手。 当高僧来到城门时,被守城的兵丁拦下,高僧一脸和善温驯的递出自己的度牒。 当守城兵丁看到度牒上的身份信息后,人吓得慌慌张张行礼。 “原来是镇国寺来的高僧,还望高僧原谅我们兄弟几人的无礼冲撞,慧真法师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那兵丁诚惶诚恐说道。 镇国寺。 那可是来自北方京城的第一大寺,是佛陀心目中的佛法圣地。 甚至可以说。 康定国那么多佛寺、佛陀,都以能进入镇国寺参悟更高佛法为毕生所求。 高僧宣唱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你我皆是康定国子民,理当遵守康定国律令,施主你也是职责所在,盘查每位过路人是理所应当。 “慧真法师您是镇国寺的高僧,您这次来到我们武州府府城,是不是因为龙王案的事已经传到京城,镇国寺特地派出高僧来帮助我们调查龙王案的?” 守城兵丁见眼前高僧很好说话,人慈悲为怀,于是大着胆子问慧真法师这次来府城的目的。 “阿弥陀佛。” “龙王案老衲在路上倒是略有耳闻,相信府尹大人会妥善处理民间俗事。” “老衲这次来府城,主要是去一趟白龙寺见见旧友和办一些事。” 高僧道。 守城兵丁听慧真法师还有要事要办,不敢再阻拦,最后在他的毕恭毕敬护送下,被称作慧真法师的高僧,拄着禅杖,一路往城内唯一一座矮山的白龙寺方向走去。 当穿过几座坊市,慧真法师路过摆放在城中的那尊驼棺石牛时,人停下脚步驻足。 “这就是武州府相传从阴邑江下打捞出来的石牛,那位屍解仙失败的前辈遗物吗?” 慧真法师驻足许久,许久。 目光里有惋惜。 有感叹造化弄人。 有不胜唏嘘。 最后,他朝石牛双手合十,低低叹息一声:“世间是一个大苦海,众生皆是落水的人。” 周围路人频频侧目向这位给一尊石牛行礼的老和尚,但慧真法师并未理会世俗目光,他继续行完礼后,拿起杵在一边的精钢禅杖,转身离去,径直往白龙寺方向而去。 当慧真法师离开后,有路人走近惊讶看到,慧真法师原本站的地方,坚硬石板路面上留下一个孔洞,那孔洞深有一指。 这个孔洞正是刚才禅杖杵立的地方。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刚才碰到了一名高僧,人群沸腾,当他们想起来要找离去的高僧时,发现街市上人来人往,高僧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在人群里。 只留下他们懊悔刚才怎么没跟高僧攀上关系。 府城矮山上的白龙寺,修葺得金碧辉煌,宏伟壮观,如同木秀于林,全城百姓只要抬头就能瞻仰到佛法普度。 当慧真法师来到山脚下时,这里香火信徒繁忙,人流络绎不绝。 山脚下有叫卖声,有吆喝声,还有顽童跑老跑去的追逐嬉闹声。 那些叫卖声里有卖香烛的,有卖担担面的,有卖糕点的,有卖素包的,有卖小孩面具冰糖葫芦的…… 白龙寺山脚下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俨然成了府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段之一,甚至还看到有不少僧人出入一家家铺子在收租。 白龙寺山下这一大片街市,都是白龙寺的产业。 看着佛寺门前的热闹繁华,慧真法师皱皱眉。 佛门是清净之地。 这一张张斤斤计较的商人市侩脸,扰了佛祖清静,让佛寺里的僧人们哪还有心思静下心修炼佛法、佛心。 恐怕这佛心全都钻进钱眼子里去了。 “自从进入京城镇国寺静修更高佛法,这一别就是十几个春秋,现在的白龙寺不再是老衲熟悉的十几年前那个白龙寺。如今的白龙寺,已经变了味,变成铜臭味。” 慧真法师看着在一家家铺子里收租的僧人,摇头叹息,索性眼不见为净,他拾级而上,踩着一级级石阶,登山向山顶的白龙寺。 白龙寺占地很大,修建得大气,宏伟,黄墙金瓦的高大楼阁,如同一座座宫殿,精美绝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