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如今的初原城中,白玉令牌绝对是一个抢手货。 西圣域郡城宗门再多,分发出去的令牌终究有限,更有着重保护西圣域本土年轻修行者,导致外流令牌减少的情况存在,注定不可能网罗天下的年轻强者,若仅有小圣比的参与者进入初原城,城中客栈绝不会连一个房间都没有剩下。在这夜市之中,便有着倒卖令牌的人存在,毕竟一些拿得到令牌,却自知没有能力在小圣比上扬名的年轻人,若是心气弱上一些,还不如将其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利益,至少还能让人心安。 这种事情,西圣域各处州郡其实都不少见,甚至于某些刺史前脚发出了白玉令牌,后脚就会派人前来回购,愿意这么做的,绝对不在少数。 沐霜城城主杜如风便是此道好手,在他经手下的转卖,各个步骤的参与者都有利可图,若非这一届有他们两个横插一脚,今年的收益绝对比往年倒卖其他圣域令牌要高上不少。 寒蕴水素来知晓这个贸易的存在,只是觉得与自己全无干系,便不曾投以任何关注,江月白更是从来不会关注这些生意上的事情——若他对此道颇有研究,断不会在中圣域的三年间没留下任何积蓄,临近出发时,还得靠别人给盘缠。 于是现在,他们发现了一个无奈的事实。 想要凭自己卖出这一块令牌,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初原城不是沐霜城。 沐霜城城主杜如风,暗中带头支持这倒卖的生意,但这初原城的城主,却是暗中支持但不带头,还装模作样的严打狠抓,报名的时候交上的令牌是何来路,卫兵绝不会管,但若是被抓到交易白玉令牌,那免不了被请走,后果绝对不是一个被取消参赛资格所能涵盖的。 从他们走了许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不曾找到哪怕一个交易令牌的人,便可窥见一二。 毕竟,就算明面上禁止不了,西圣域与初原城还是要面子的,就算要交易,也得找个僻静的地方,至少不要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这种地方,对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来说并不存在。 如今,江月白只有揣着那白玉令牌,令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波动,借此吸引可能的买家。 他自己的令牌早在报名处被收走,江月白这个名字已在城主府的登记之中,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但瞌睡来了,没人送枕头,终究有些无奈。 忽然之间,江月白感受到一股极细微的波动,应当是某人在以神念窥探,他大致辨了个方向,便与寒蕴水行到一处僻静之地等候,没过多久,便有一年轻公子小心翼翼行来,直到确定旁边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方才松了口气,看向江月白,道:“就是你们要卖令牌?” 他的模样并不出众,气质亦是平凡,唯独身上锦衣华贵,宣示着必然不凡的身世。在人群中小心行进时,他步步留心时时在意,胆小怯懦一览无余,但在离开了他人视线,与江月白与寒蕴水正式相见之后,那言语中高人一等的意味便一览无余。 寒蕴水眉头微蹙,与荀日照相比,这位显然更像一位纨绔子弟,而且,真的给人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那年轻公子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惹人生厌,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寒蕴水,漫不经心的道:“开个价吧。” 寒蕴水面色微变,储物镯中,一把瞌睡粉已蓄势待发,本身却是笑道:“这就要看你愿意给多少了。” “公子想必清楚,这白玉令牌虽不算价值连城之宝,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其握在手里,好在小圣比上扬名,这等无价之宝,可不是随意便可打发的。” 那年轻公子闻言一笑,道:“这位美人所言当真不错,一千两,这令牌,我刘义要了。” 一千两对于平凡人家绝对是一笔巨款,就是一些大族,也不一定能随手拿出这一千两,但这年轻公子放话却极随意,完全不将它当一回事,江月白与寒蕴水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眼前这位,的确是个土豪。 “刘公子大气。” 寒蕴水微微一笑,伸手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慢着,我可还有一个条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