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温酒道:“现在你是否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要把读书人和生意人之间的阶级划分的那么清晰,一个最高一个最低。” “让读书人看不起生意人,让做生意的无法读书,读书人不能做生意,做生意的不能读书,经过如此阶级划分,就让天下间最聪明的两种人无法联手。” 他又喝了一碗米酒。 “妙哉。” 温良试探着问道:“连先生是想提醒我什么?” 连温酒道:“没什么,刚才说过了,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他举杯喝酒的时候,视线貌似不经意的在街对面那家铺子里一扫而过。 对面那家是个卖茶汤的铺子。 西北的茶汤铺子和中原内地的茶汤不是一回事,中原之内,官道上经常可见卖茶汤的小贩,他们卖的茶汤不过是解渴用的茶水罢了。 行走的路人口渴难耐,也不在乎茶水是温是凉,一文钱就能喝上一大壶,最是实惠。 而西北这边的茶汤铺子卖的是油茶,确切的说是一种面食。 将油茶面用开水冲开,粘稠香浓滋味甚佳。 对面的油茶铺子里客人不是很多,所以那个穿着朴素但气质不俗的胖子就显得稍微惹眼了些。 当然,这是连温酒的观察力太过敏锐所致,寻常人,谁会在意一家普通油茶铺子里喝油茶的普通客人。 这样的胖子商人,在庆县实在是太常见了。 “今日不宜见东主。” 连温酒将他的米酒一饮而尽,起身道:“不如随意去逛逛。” 温良虽然没有察觉到那个胖子有什么可疑的,但他显然相信连温酒不会无的放矢。 两人起身,貌似随意的逛街去了。 作为对面油茶铺子的胖子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他回头看向小伙计:“结账。” 小伙计过来收钱,胖子轻声吩咐道:“我该是被防备了,这几日换人盯着他们。” 说完起身离开,朝着与连温酒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 胖子一边走一边有些懊恼,虽然他刻意涂黄了自己的脸色,刻意黏了假胡子,还刻意穿上了一身偏向于胡人的着装。 可胖子就是胖子。 他妈的,真让人恼火。 就因为这身材总是会被人多看一眼,虽然绝大部分的这多看一眼都是不经意且不在意的,可对于一个做情报事业的人来说,确实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老子一定要减肥。” 姚三斤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更为懊恼起来。 “草!” 他骂了一声,转身跑回那家油茶铺子里。 只顾着说话,只顾着交代事情,油茶都还差两口没喝完,罪孽深重。 那是两口油茶吗?那是浪费,那是犯罪! 把剩下的油茶喝完,姚三斤觉得舒服了,他想着以这么美味的油茶来结束自己大吃大喝的人生,进化到开始自律减肥的人生,也不失为一件很完美的事。 走了几步看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姚三斤驻足看了一会儿,那卖糖葫芦的小贩摘下来一支:“这位先生要买吗?” 姚三斤见他递过来下意识去摸钱袋子,一想到自己刚刚决心要减肥就放弃了。 但他还是掏了钱递给小贩,然后让小贩把糖葫芦拿近些,小贩以为这位客人是真懒,多一步都不想走,只是让他递过去,哪想到姚三斤等他递过来后深深的闻了一下,满足的走了。 小贩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再看看手里的两枚铜钱,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那家伙到底是图什么。 “先生,你花了钱了。” “没关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