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冬河一袭白衣,站在院子里,淅淅沥沥的小雨从他身旁滑过,被法力阻隔在外,他缓缓抽出剑来,淡灰色的剑芒自剑上亮起,对面的李玄岭已经持剑而立,法剑上同样亮起灰芒,陈冬河微微点头,拔剑向前。 “得罪了!” 李玄岭不曾出鞘,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直到陈冬河到了面前,这才拔剑而起,带出一道亮白色的剑弧,陈冬河瞳孔放大,连忙转攻为守,惊道: “月阙剑弧!” 那道剑弧击在陈冬河的剑上,叫他后退几步,双手紧绷,吐气回元,又后退了一步才缓过气来,李玄岭则接了拔剑之势,剑招一一往他身上逼去。 陈冬河不晓得李玄岭练成了月阙剑弧,吃了个小亏,一时间落在下风,好在两人修的都是《江河一气诀》和《玄水剑法》,彼此之间熟悉得很,凭借着更加深厚的功底,陈冬河迅速扳回了劣势,转守为攻,压制住李玄岭。 “还是姐夫更胜一筹。” 李玄岭与他斗了半个时辰,微微气喘,收剑回退,陈冬河同样收剑入鞘,这才笑道: “不曾想你练成了月阙剑弧,恭喜了。” “整整十二年,也不过这一式罢了。” 李玄岭摇头叹息,有些落寞地答道: “父亲还是胎息修士之时便能用出这月阙剑弧,我却一直拖到了练气,有了真元才用得出来,高下立判了…” 陈冬河笑着摇摇头,安慰道: “也莫要同你父亲去比,这湖上又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呢?你的剑道天赋已经不俗,我也不过仗着痴长你几年,才能将你压制住,莫要妄自菲薄。” “倒是渊蛟,如今已经掌握了剑芒,在此道的天赋也不错,应要比我好些。” 提到李通崖,李玄岭眼中多了几分担忧,低声道: “也不知道父亲现下如何了。” 话音刚落,院门嘎吱一声,踏进来一中年男人,两鬓微白,一身灰袍,脚上穿着简单的布鞋,身上毫无法力波动,却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不曾沾湿半点,雨滴还未沾到他身上就乖巧听话地滑开,显得神妙非常。 中年人轻轻挑眉,向前一步,脚底下的积水宛若活了过来般纷纷退开,让他的布鞋始终干净整洁。 “那剑弧若是向右偏转两分,你便能同冬河打个平手。” “父亲!” 李玄岭登时大喜,激动地上前一步,仔细看了一阵,喜道: “父亲筑成仙基了!” 李通崖轻笑颔首,一旁的陈冬河笑着拱手,恭声道: “恭喜二伯!” 李通崖看着面前两个晚辈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意,心中也颇为快意,笑道: “如今我李家,便是湖上第三个筑基世家!” ———— 李通崖落座在庭中上首,下首一众李家人皆坐齐了,人人都是面带喜色,相互之间说笑着。 李通崖轻笑着坐在上首,左手边是练气六层的李玄锋,右手边是练气二层的李玄宣,往下才是李玄岭和陈冬河,李渊蛟和李渊云则坐在最下边,一齐恭声道: “恭贺仲父/父亲/叔公筑成仙基。” 李通崖点点头,笑道: “此次闭关,我修成了『浩瀚海』,迈入筑基,我家已经是世家,当有变动。” 言罢看了看李玄宣,问道: “宣儿,这些年湖上如何?” 李玄宣起身拱了拱手,恭声答道: “仲父闭关仅仅一月,密林郡便地龙翻身,大地崩解,城镇圮坏,郁慕高还未寻出头绪,随后密林郡对外的三条大道皆遇袭,或是驿站,或是狭道,杀人毁道,堵塞关峡。” “郁慕高气急败坏,却只能独自应对,郁家下一代没有几个成器的,郁慕剑又闭关不理,仲父可还记得害了渊修的那人?” 李通崖轻轻点头,那人算得上机敏,一瞬间能借助他人尸体分散注意力,迅速将两个储物袋处理了以免资敌,最后自知不得逃生,又用符箓毁了自己身躯,当真是不错了。 李玄宣点点头,继续道: “此人唤作郁慕元,机敏善断,是郁慕高的得力助手,以往是郁慕元在帮着他,如今郁慕元身故,郁慕高左右支绌,越发困难起来。” “次年,密林郡坊市还未修复完毕,郁家视为禁脔的东岸诸家又来了个筑基散修,有据地立族之意,几个练气家族便有了左右逢源的异心,让郁慕高大为头疼。” 李通崖轻轻颔首,低声道: “这便是费望白的手段了,郁慕高虽然狠毒机警,却也只能焦头烂额,没了害人的心思。” 下首的一众人纷纷点头,李渊蛟更是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叹了口气,李通崖复又开口道: “向来是害人容易防人难,若是统治的跟脚不稳,地盘越大越叫人难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