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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虹驾风而至,那东硫岛上一片祥和,似乎正风平浪静着,她默默寻思了一阵:
“不知这韩家是什么个态度,还是先不要显露身形。”
她掐了一隐身之术,驾着法力落下,到了坊市之中,人口还算多,修士在其中穿梭,熙熙攘攘,她找了间韩家自己的产业。
她毕竟是筑基修士,直接穿过了大院,到了后头的大殿之中,一个掌柜正在打着算盘,是练气修为,看起来穿束像韩家心腹。
她身上紫光流淌,从头到脚慢慢浮现出来,只问道:
“让你家主人出来见我。”
她突然在院中现出身形,双目雷霆流转,放出气势,这人先是一骇,看她一身打扮,玉甲光洁,腰间的紫色玄瓶看着就不同寻常,明白不是寻常人物。
“见过仙子!见过仙子!家主已经外出,我这去寻长老过来!”
当下连声告退,急匆匆便下去了,不多时便引上来一中年男子,披着红袍,神色焦虑,不过筑基初期,上前只低声道:
“在下韩适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仙子随我入内。”
李清虹点头,等到与他入了院中,奉上茶来,这韩适海强作镇定,却不断转着手中的玉杯,轻声问:
“仙子…仙子可是青池人物…或是望月湖来人?”
李清虹在东海历练了这么多年,时常要去往各处收集雷电,有时落脚,就近拜访各方势力,对韩家其实颇有了解。
她心知韩适桢与那随从业已身亡,韩家一下去了两位筑基,一位筑基后期的家主,一位筑基中期的忠仆,被削去两臂,伤创甚重,足以动摇根基。
韩适桢一死,韩家内部定然是晓得的,只是这韩家管理得当,表面上是风平浪静,暗地里恐怕是惶恐不安了。
李清虹暗暗叹息,轻声道:
“李家李清虹,正是为了侄辈之事前来。”
她略略顿了一息,神色慢慢严肃起来,问道:
“我家曦治不知所踪,我去了趟青松岛,只听闻他去了贵族之处,不知…”
这中年人面色顿时刷白了,喃喃道:
“李曦治不知所踪了!果然!”
李曦治是青池弟子,还是李家嫡系,韩适海尚未从兄长身亡的痛苦中恢复过来,心中更加惊骇起来,只问道:
“怎地如此!莫非撞上妖邪了!”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李家可是在青池宗内攀上了紫府!李曦治一旦身死,青池可不会轻轻放过,脸色更白,又想起一人来:
“【金庚罡弦】李玄锋!”
此人名头近年已经越来越大,韩家是亲眼看见他除的妖,筑基中期的妖物,只在东硫岛附近中了几箭,一头就栽到海里去了!
“若是李曦治出了事情,那凶人岂会轻易放过!听闻他是个蛮不讲理的,只怕会杀上岛上来!”
韩适海面色越白,自家老祖几十年前闭关突破紫府,到了如今,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恐怕也是陨落在即,又死了两个筑基,惹了李家青池怀疑…
李清虹看他两唇发白,似乎已经联想到许多东西,心中准备的言辞收敛了许多,心道:
“韩家到底与我家有交情,韩适桢虽然为利而来,可终究算是折在为治儿办事之上…倒是我家有些对不住了,不宜太恐吓他。”
当下神色一肃,手中的茶一口也未饮,轻轻放在玉桌之上,问道:
“韩适桢可是死了!”
韩适海身躯一震,不晓得她从何处得知,唯有哀道:
“正是…可…可在下可不晓得兄长带着前辈去了何处!听闻是为寻袁湍之事…”
他是东海修士,死死伤伤早已习惯,也不想着要为兄长报仇之类的事情,只想着快点将这事情应付过去,低声道:
“仙子可有相关的消息…实在与我家无关啊!”
李清虹顿了顿,低声道:
“我也知道些东西…是为了寻找袁湍,既然是为了私事…我也不揪着不放,先找人要紧,可有大概方向,我去寻一寻。”
韩适海如蒙大赦,只答道:
“听闻群夷海方向!”
“好,我这便去寻。”
李清虹点头,似乎已经准备驾雷离开,猛然间想起什么,状若无意地道:
“青池多半会派人来问,可不像我这样轻放,道友自求多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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