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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只好转头,默默的走了,他活动着手臂,江堤边坐了一会儿。
天光起了,渔船开始出工,春四一家死了之后,江上又太平了几天。总觉得是狂乱之前的平静。大部分渔船开始又从湖里回到江上。
回到澡堂子。天已经亮了,春申在台阶上睡着了,歪着靠着墙壁,碗掉在边上,碗里有一些剩饭剩菜,陈皮拿起来,看到里面很小心的吃了半碗,还留着半碗,里面还有半个馒头。显然春申不敢吃完,一直在等他回来。
饭已经有馊味了,陈皮在里面拨来拨去,还是没有一文钱,又摸春申的口袋,摸上摸下,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陈皮冷冷的看着酣睡的春申,心中的恼怒无法言说,他把剩饭全甩在地上,忽然抬手就想一个巴掌把春申抽醒。
但他想了想把手放了下来,他想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等不了了。他想着那只杀秦淮,憎恨自己过的还没有一只鸡舒服。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文钱,就丢进春申的碗里,然后往浴室里走。
但走了几步,他又退出来看着天。
他觉得喜七在天上看着呢,这不管用。喜七秀才是个帐房,绝算不漏这一文钱。
他颓然的跨过春申,把钱拿了回来,连日的看赌消磨了陈皮身上的戾气,他缩进一个角落,疲倦的很快睡着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他告诉自己,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百文也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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