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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那余武溪,那么大的名气,却如此之昏聩。嗯,某已经严令余靖,交趾人踏入国界之时,就是他人头落地之日!”狄青傲然道:“大宋的事情,藩夷没资格插手!”
“对!”陈恪忍不住击节赞道:“那帮猴子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哈。”狄青放声大笑道:“说得好!”说着长身而起,走到帅案前,拿起一份任命状,望着陈希亮道:“某欲用陈大令为幕府赞画,不知肯否屈就?”所谓幕府赞画,并非正式官职。主帅开府建牙则设此官,待班师还朝,则撤幕去职。
但将来班师回朝,可就是论功行赏的资本了。
狄青的好意,陈希亮焉有不知,但是他十分诚实道:“下官对军机赞画一窍不通,怕误了元帅的大事。”
“不懂可以慢慢学。”狄青也没指望他能做什么,笑道:“我大宋的武人虽然没地位,但文人通军事,仕途就比他人强得多……”这是自然。远了不说,当朝的宰相庞籍、枢密使韩绮,都是在西北领过兵的。
“日后还请元帅多多教诲。”如此,陈希亮欣然领命。
狄青又看向陈恪道:“你想揍余武溪,我支持,但他的名气太大弄不好对你的名声有损。”
“这个我最擅长了。”陈恪笑道:“保准让他有口难言。”
“那好,你回去说通你父亲”狄青笑道:“只要他答应,我就让你随大军南下。”
“喏。”陈恪父子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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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陈希亮睡不着,见陈恪也没睡:“怎么了?”
“憋屈。”陈恪闷声道。
“嗯我也是。”陈希亮点点头,望着漆黑的帐顶道。
“官家仁厚,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他的那番话,我不敢荀同。
”父子间的平等交流,已经有许多年了。
“嗯。”陈希亮小声道:“大宋的问题官家看得比我们透,却怕变得更糟而一直姑且迁就,这样,确实能不出大乱子,可冗官、冗兵、冗费,莫不由此递增早晚有凑合不下去的一天。”
“我听说国家遇到这种制度性困境,会出现三种情况。”陈恪小声道:“一种是对症下药的改革国家从此摆脱困境,走上康庄大道比如商鞍变法、赵武灵王改革。一种是,尽力去缓和,使矛盾延后爆发,能让国柞延长一些;一种是瞎折腾,越改问题越多,直接把自己活活折腾死。”
“这三种情况,第一种当然最好。但可惜,国家越大,架构越复杂,药到病除的难度就越高。”陈恪接着道:“所以从秦朝以后,就再没有成功的变法了。”
“嗯。现在看来,那些所谓成功的改革,都不过是第二种。”陈希亮点点头道:“不过那也比第三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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