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嗯,张公子请坐吧……” 脸上的面纱随着林梓墨的开口在空中打了个波澜,然后又平静下来。 张十二看了屋里能坐的除了那唯一的一张床之外,就只有桌子旁边的另一张凳子了,怪不得丫鬟出去了呢,若是她在的话,就没有地方坐了呀! 想到那个曾经在醉春楼里光芒最盛的女子今天竟住在这么一处简陋的宅子里,张十二感觉到莫名的心酸。 她为什么不能住的好一点呢?若是她想的话,肯定易如反掌吧? 还是说她从醉春楼里为自己赎身之后,身上就没剩下多少银子了呢? 若是那样的话,她现在又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以后该如何生活呢? 看来今天晚上要跟她说说,若是她真的不想去陆家酒楼唱曲的话,何不把她带去荆州?新酒楼要开张了,若是有她在里面唱曲,也是一个很好的推广手段嘛! “张公子为何不坐?莫非是嫌弃梓墨这里太过寒酸,不肯坐吗?” 正在张十二发呆之际,林梓墨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这让张十二大窘,马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林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十二曾经出身自书童,你也是亲眼见过的,哪里是那种嫌贫爱富、喜新厌旧之人?” 听到这话,林梓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这种感觉,真好! “张公子打算何时返回荆州呢?” “明日一早!” “明日一早?这么急吗?” 林梓墨有些惊讶的问道。 “荆州路远,现在已经中旬了,若是再晚走的话,路上万一有什么闪失,怕是年前回不去,所以才选择早走。” 听到张十二的话,林梓墨“哦”了一声,但是脸上有很明显的落寞和失望,看着让人心疼…… 张十二见状,趁机问道:“林姑娘,我在荆州也开了几家酒楼,掌管酒楼的人你也认识,分别是秦小姐和陆小姐。若是你愿意的话,这次可以随我一起回荆州,去酒楼里抚琴唱曲,也算是有些营生。” 林梓墨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的就被失落给掩盖了,幽幽的说道:“在梁州唱曲是唱,去荆州也是唱,若是梓墨真想唱的话,何必去舍近求远呢?反正都是浮萍,在哪里对梓墨来说都一样的……” 话里充满了无尽的哀凉,让人听着可怜,脸上的面纱又开始飘动,林梓墨继续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过张公子的好意,梓墨心领了。只不过梓墨不想再过抚琴唱曲的日子了……” “不抚琴唱曲?那不是林姑娘的乐趣所在吗?” “乐趣?呵呵……” 听到张十二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林梓墨笑了两声道:“那哪里是乐趣,不过是谋生的手段罢了……” 看来,她身上有许多悲凉的故事,只不过张十二不知道而已。 “可是,若是不抚琴唱曲的话,林姑娘以后以何为生呢?” 张十二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梓墨在醉春楼中时也存了些积蓄,以后过得清贫一些,维持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时候,张十二才明白了她现在为何过得如此简约,心有不忍,可又无可奈何,眼角瞥到了窗台上放着一个小碗,里面似有黑乎乎的药液,于是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你病了吗?为什么这里会有药?” “啊——那个呀……” 林梓墨明显的有些慌张,手也放到了小腹上,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梓墨最近气色不是很好,所以让先生开了一副调理气血的方子……” 听到这话,张十二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 提议被拒绝了,张十二坐在屋里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跟林梓墨聊些什么。 原来在梁州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没有多么熟络,起码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现在又过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有些尴尬。 “张公子,你以后还会回梁州吗?” 林梓墨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应该会吧……但是也不能肯定,有些事情,谁说的准呢?” 陆馥婧跟陈巧兮都去了荆州,他在梁州也算是没什么心事了,所以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回来,他可不敢打包票。 “哦……这样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