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愿赌服输-《玉帛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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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山讥道:“人生经验?听起来御女无数似的。你就胡吹吧。”
老头脸色一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汤山一时没接茬,心里却在想,跟你在这里闲扯,真没啥意思,关键是话题不在同一根弦上,我想的是馒头,你却在考证人家胸部的真假。我自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还像个囚犯般劳动了大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倒真希望那女人高耸的地方是假的,最好能将里面的两个大馒头掏出来,分我一个,那就是人生至乐。
至于胸部真假的学术问题,必须等吃饱饭、闲极无聊了再讨论。
就在说话间,女人已经走远了。即便真有馒头,汤山也失去了分一个的机会。
汤山只好转变话题:“我输了棋,你给我两条路走。刚才只说了第一条。另外一条呢?”
老头再次吸了口烟,吐干净,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如果你打算选第一条,就没必要说第二条了。走吧。”
汤山想想也对,既然人家放你一马,你又何必纠缠不清自找麻烦?于是他也故作潇洒地挥挥手,抬脚便走,边走边说:“那就后会有期了。”
汤山从桥的这一端,走到那一端,转身去看老头子,没有追过来,甚至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对方自顾自地在抽烟,深吸一口,缓缓吐个干净,再深吸一口,又缓缓吐个干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汤山彻底放心了,加紧跨几步,走出桥头,汇入黄昏的人流中。
没想到他又在前面不远的人群中,发现了刚才议论过的馒头女人。虽然隔得较远,而且只能看到其侧后方,无法窥见胸前全貌,汤山仍从其服饰、以及头发样式上认出了她。
汤山随着人流往前涌,眼睛无风景可看,只能有意无意盯着那个女人不放。心里估摸着,此女大约三十岁出头,顶多不满四十,从侧面看来,长相尚可,倒没有桥端老头说得那么不堪,惟有那副坚贞不屈的表情,破坏了所有的意趣。另外,她的眼神也完全没有风情可言,总是目不斜视,似乎身边走过的所有男人都是色*狼或罪犯。
人流在前面转了个弯,汤山又看到女人的胸*脯,依旧高耸,想起桥头老人的真假考证,无声地怪笑了一下。目光不禁在她的胸前多停留了一会,果然发现一点都不抖动,就像两个用镙丝拧在墙上的铁砣子。
汤山一时忘了饥饿,心中大乐,想着别看老头子模样猥琐,眼光倒是挺锐利。居然一眼就能看穿真假,这分本事,还真不是普通人所有。
紧接着女人转过身,走向另一条小巷子,恰好背对着汤山。汤山的目光,只能从其后背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臀*部。
该女人的臀*部没什么美感可言,汤山搜索枯肠老半天,想到的不是巨型包子或馒头,而是两砣面团,并且似乎揉的时间不够长,或者加的水不够多,面团没有什么弹性。若不是有紧身牛仔裤包裹着,恐怕会像墙上被水浸过的泥沙,一点点往下掉。
女人快要消失在小巷子里,汤山随着人流走到巷子口,刚要跟着转弯,猛然惊醒,心想我再要跟过去,就成花痴了。我虽则流落江湖,而且饥饿难耐,但人品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况且,天涯何处无馒头,何必紧盯着一个胸部造假、年纪又大的女人不放?
想到此处,汤山任由那个女人消失,随着人流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汤山才悲哀地发现,除了在大街上乱看,自己实在无处可去。东郊陈瑜生家倒是可以暂时落脚,但自己刚踏入江湖,便去投奔旧朋友,显得太没出息。
汤山站在街边,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流发了一会呆,后来便逆着人流往回走。
半个小时后,汤山再一次回到桥头,那个老头子还是像一段枯松一样坐在那里,不言不动,也不跟汤山打招呼,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汤山倚着桥栏干,背对桥面,眼看远处反射夕阳之光的河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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