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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曹川家门外，直到举手敲门的时候，季北北这才收敛了脸上有些低落的情绪。

    “谁啊？来了—”

    听见敲门声，正在堂屋里跟正吃面的慕辰说话的曹川还微微愣了一下，自嘲的对着慕辰说道：“平时我这大半年都见不到几个人来的地，怎么今天你一上门就有人来敲门了。难道我还果然是天煞孤星的命？”

    “别胡说，你那伤也并不耽搁你结婚娶个媳妇回来。等有了媳妇你们难道还不能抱养一个，怎么就是天煞孤星了？”

    慕辰心里一阵酸涩，这话也是强笑着说的。他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是多大的痛苦。可是事已至此一味的痛苦是没用的。

    “还是算了吧，就我这样犯了事被部队退回来，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的瘸子，谁还看得上我？”

    曹川自嘲的摇头：“找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过日子，做现成的爹帮着人养孩子我还没那么伟大。可要是找个黄花闺女......”

    他满脸苦涩：“我这，总不好瞒着自己因为受伤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的事骗婚吧？那不是平白耽搁人姑娘一辈子？所以还是算了，我不想把自己的这事宣扬的满天下都知道，骗人的事更做不出来。反正如今我爹妈都不在，也没人在我耳边念叨了，以后我还是一个人过着更清静。”

    “到底叫人说你什么好？当初那事错不全在你，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偏偏你就是犯倔，不然至于就这么退伍回来？”

    面对这样的曹川，尤其在很清楚的知道他倔的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劝得动他的情况下，说实话慕辰的内心是极其奔溃和无奈的。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现在在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你又这样......你说，如果你愿意拉下点面子，找个靠谱的人给你寻摸一个不在乎你不能生的女孩子一起过日子，未必就寻摸不到。日子是你自己的，一时的脸面跟一辈子的孤伶伶比起来算什么？”

    “哈，咱们难得能有这个再聚的机会，就别说这个叫人高兴不起来的话题了。你快吃，我开门去。”

    曹川干笑一声，正好能借着开门避开这个话题，于是迅速的起身疾步往外走。

    慕辰看他狼狈而逃的背影无声的叹息数声，然后低下头三两口就把碗里剩下的面条给吃了。

    ......

    “这，怎么可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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