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同-《大魏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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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帮明达计算一下在东藩的好处?”陈笃光笑道:“若是咱们料想的不错,东藩可真算是明达的封地了,这样对咱们,对他也是大有好处。只是明达的心还是太大了些,但是此前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当时他已经在算计陈于泰了,这后生,真是令人感觉可敬可怖!”
徐子先打下陈于泰的老巢,获得的好处定然是不少,昌文陈家不会眼红,只是感慨徐子先的算计真是深沉的可怕。
按此前的计划,经营东藩需得钱百万贯以上,昌文侯府就算拿的出来也不会投这笔钱。
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头一年投百万,第二年起每年还是得好几十万贯的投入,这样在数年之后东藩才会象个样子。
几百万的投入,也等于昌文侯府能拿的出来的全部浮财了,都投在东藩那个荒岛上,陈笃光他们疯了也不会同意。
徐子先的计划令人感觉有些怪异,怪就怪在没有钱还要做这么大的计划。
侯府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怀疑,有人等着看热闹,等笑话,现在看来,等笑话的人,或是暗中讽刺的人,自己脸上定然是火辣辣的不好受。
一巴掌甩在脸上,能好受么?
“第一批四千人已经至岛上了。”陈笃名道:“老九也在岛上忙活了,底下三哥他们也要过去吧?可惜我要入京了,不然的话,宁愿去东藩瞧热闹去,二百多年的荒岛,是不是真的能被南安侯府和咱们给经营出来?”
“明达是一心要经营好东藩。”陈笃敬道:“我对他的支持就是那些,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一切还得看他自己。”
陈笃名突然又冷笑道:“据说天子要把刘知远的家人军流到东藩,我倒是想看看,除了我不愿替天子效力当马前卒外,还会有谁愿意?”
“天子想借刀杀人?”陈笃光摇头道:“太荒唐了,把用过的旧鞋扔了就过份了,还要烧掉不成?”
“就是要彻底把刘知远给抹掉,连他的家人在内。”陈笃敬面色冷然,这消息当然是他这个昌文侯先收到的风声,陈笃敬道:“可惜明达未必是天子想象的那种人。”
一直没出声的陈正志道:“不,明达和天子,压根就是两类人。”
……
其后半个月的时间,福建路一直在处于大事之后的浮燥和喧嚣之中。
各司衙门俱是纷纷向上奏报陈于泰被剿灭的大好消息,人人都欲在这样的大事里分一杯羹,陈于泰的首级被悬在福州南门多日,一直到臭不可闻之后才被取下来,一火焚之。
整个福州府城到南安,到处都是焚香祷告的人群,这十来年直接死于岐山盗手下的不下千人,也就是千多个家庭,还有漳州更是有十万计以上的百姓受害,牵连到的人群当然就更为庞大。陈于泰在漳州变乱中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其授首之后,很多百姓认为大仇最少也是报了一半,焚纸祷告的不在少数,往南安的路上有相当多自发的去侯府别院和武卒校场致谢的人,连续多天,武卒营外都是络绎不绝的人群。
黄来福身为水手长,麾下有八十多个水手,相对于福一号的规模来说,他的部下超编了一倍还多。
对此黄来福当然不会有意见,事实上就是给他加的教学任务,很多招募来的水手可能此前就在大渔船上呆过,没去过外海,经历过的风浪都是近海的台风天带来的麻烦,真正的在海上与风浪相搏,上一分钟是活人,下一分钟就可能在海水里泡着,船身倾覆或是粉碎,瞬息间人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浪花和雨水,还有风声和雷鸣声带来的闪电……黄来福经历过这些,船上清水断了,大伙儿捕鱼从鱼的身体里获得水份,或是等雨水,最后还喝了两天尿。
碰到礁石,船身撞成粉碎,整船的瓷器倾覆在海水里,象是海底的沙子上铺了一整层的珍珠。
几十米高的大浪拍过来,海浪象是一只巨手,把海帆抓起来到半空再丢到谷底,每个人都吓的半死,头发竖起来,发出惊骇的叫喊声,黄来福记得有个老水手,尽管多次遇到大风浪,在船身晃动的时候还是把苦胆都吐了出来,第二天逃离风浪区之后,那个老水手满头的头发都白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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