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意图谋害他人性命,这可是重罪。 张眉寿想也不想就摇了头。 “别报官。” 若是报了官,秦云尚的名声便也完了。 在许多女子眼中,名声甚至比性命还要重要。既已费力将人给救回来了,自然不宜逼得姑娘家醒了之后再自尽一回。 况且,秦云尚必然清楚那男子的身份,她醒了之后若想让家中追究此人的下落,必然要比官府出面要容易得多。 不过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 “直接让秦家的人过来吧。”苍鹿的想法与张眉寿很接近,不管是事后的追究还是眼下秦家姑娘是否需要郎中医治,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方便插手的。 王守仁想了想,便交待了小厮立即去秦家传话。 秦家的人很快就到了,带头的正是鸿胪寺司丞秦展,也就是秦云尚的父亲。 秦云尚上面有三位兄长,秦展年近四十才有了秦云尚这么一个女儿,素日里疼得跟眼珠子似得,一听闻女儿出了事,立即亲自带人赶了过来。 张眉寿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由想到了上一世秦云尚‘因病去世’之后,这位秦大人因受不住痛失爱女的打击,也跟着病倒了的事情。 秦展脸色沉沉地命婆子将昏迷中的秦云尚背上软轿。 他让人先行送女儿回府,自己则屏退了下人,向王守仁几人问起事情经过。 王守仁习惯了事事冲在前面,不慌不乱地站出来回答。 他只说几人结伴出来捕蝉,在河边发现秦姑娘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其余一概不知。 秦展闻言眉梢微动。 深夜出来捕蝉,倒可解释为孩童贪玩,且王状元家的这个儿子是有名的神童,性情一贯不受拘束。 可捕蝉不带网子,怎么捕? 秦展的目光依次从几个半大的小萝卜头身上扫过,见他们个个神色泰然,倒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声。 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蹲在泥坑里玩泥巴呢,说半句谎话能吭哧半天,舌头都捋不直。 现在的孩子个个都是人精,小小年纪就生得一副七巧玲珑心,真是后生可畏吾衰矣啊。 “既如此,还是早些归家吧。夜深了,免得家中大人担心。”秦展未多言其它,只拿长辈的口吻嘱咐了一句。 “是。”王守仁朝他揖礼,目送着他带人离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