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陶陶以为是她刚才无礼冒犯的行为触犯到他了,忙道歉说:“凌先生,对不起啊,我不太擅长和人保持距离,总是容易走太近就过了界,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比较习惯和人保持更远的距离,以后我会注意的。” 凌忍转头,将视线落在她头顶上方的位置,不再往下看去。 他说:“你不用道歉,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这么晚了你还在照顾我,辛苦了。” 凌忍话一出口才发现,脚上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只要他不用力的话,几乎可以忘记受过伤这件事了,陶陶的办法果然很对症。 陶陶摇头道:“你不用谢我,反正我也睡不着,有点事情做的话,时间过得还快一些。我刚才正在惆怅,不知道怎么才能熬到明天来临呢,结果遇到你受了伤,帮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了,只专心做好眼前这件事就好。 有个人说话,我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不再只想着一件事,惆怅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少了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间,对我来说很有必要。” 凌忍沉默了一会儿,主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不开心。” 陶陶叹息了一声,最近发生太多事了,而她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很需要与人倾诉,以前她都是对着零露讲,现在,事关零露,她还能跟谁讲? 凌忍倒是一个安全的选择,他不认识零露,很可能永远都不会认识。 于是陶陶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自以为绝对安全地对凌忍说:“我心爱的闺蜜和我从小就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了,最痛苦的是,在这件事情里面,我们谁都没有错。” 一道根本无解的题。 陶陶说完最后一句话,忽然眼泪就溢出来了。 无论何时,只要想起这件事,她的眼泪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样,随时都会涌出来。 那种感觉,混合着伤心、委屈、不甘心和心痛,纷繁复杂,挤挤攘攘地在她的脑海中喧嚣着,此起彼伏地折磨着她。 凌忍见她低着头,似乎是在哭,他也没有动作,只十分冷静地说:“如果你想哭的话,茶几上有纸巾;如果你想倾诉的话,我哪里也去不了,你可以说到我能走路了为止;如果你想抢回喜欢的男生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提供司机,送你到达任何地方。” 陶陶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就跟开闸泄洪了似的,她在一个不了解他们四人关系的人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痛苦着、委屈得哭出声、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却只能在朋友们面前故作坚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