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最强-《狂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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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今日才回来,为父亲探病。”男子注意到陈庆之身后的杨白华,“子云,你同行这位是……”

    “噢,在下疏忽了。”陈庆之介绍道,“这位是杨白华,也与先生相识,听闻先生卧病,特意前来探望。”

    接着又向杨白华介绍,“这位是永昌侯之子,常年在外统军。”

    “在下韦放,字元直,见过杨兄。”

    “韦将军仪表堂堂,真是将门虎子,杨某有幸得识,不胜荣幸。”

    “而这位……”陈庆之看着韦放身后那名男子,显然他也并不认识。

    “噢,这是韦洵,是我的堂弟,与我同在军中。”韦放忙介绍道。

    叫韦洵的这名男子,年纪二十出头,生得虎背熊腰,年轻力壮,正朝二人抱拳行礼。

    进到屋里,只见韦睿已起身坐在榻上。韦放急忙过去,轻声说道,“父亲,你怎么起来了?”

    “躺久了难受,便起来坐坐。”

    “先生,你可千万保重啊!”陈庆之也走过去,“杨兄听闻先生抱恙,也前来探望。”

    杨白华上前几步,躬身行礼,“永昌侯保重啊。”

    “杨将军太多礼了。”韦睿略微有些喘息的说道,“老夫乏力,不能起身还礼,还望海涵。”

    “永昌侯说哪里话,晚辈岂敢。永昌侯还是应该多加休息才是。”

    “是啊,父亲,还是躺下吧。”韦放扶着韦睿,缓缓躺了下去。

    “先生好生休息,学生不打扰了。”

    “永昌侯保重,杨某改日再来探望。”

    韦放让韦洵留在房内守着韦睿,自己送陈庆之和杨白华出来。

    来到庭院里,韦放忧心忡忡的说道,“家父已是年近八旬,这一病,不知还能好起来嘛……”

    “先生吉人天相,只要细心调理,自然会好起来的。”陈庆之安慰道。

    “之前家父曾嘱咐,让我为你筹备一些甲胄兵器。这次我和韦洵马不停蹄先赶了回来,军械过几日才能送到,有甲胄六百余副,刀枪弓弩若干。彼时一到,便让韦洵送到你营中。”

    “元直兄雪中送炭,庆之没齿难忘。到时在下一定亲自陪同韦洵将军前往。”

    要出发前往义兴兵营那天,惠泽和嫣然早早便收拾停当,翘首以盼陈庆之的出现。杨夫人备好了棉被,棉鞋,还有许多果脯点心,让惠泽一并给带过去。

    当陈庆之出现在门口时,惠泽和嫣然欢呼雀跃,“陈大哥,你可算来了!”

    “韦洵将军已经带着军械车,在城外等待,我们现在便过去,一同前往义兴。”陈庆之的语气少有的流露出一股欣喜。

    大门外,仆役牵过来两匹马。陈庆之看着嫣然一身精干的装束,忍不住问道,“杨姑娘是要骑马去吗?”

    嫣然笑着答道,“乘车太闷,还是骑马舒畅。”说着敏捷的翻身上马,“我虽是女子,但骑术可比惠泽好得多噢。”

    “小姐不要取笑小僧了。”惠泽不好意思的爬上马背。

    “其实在下骑术也不精,杨姑娘可不要跑的太快啊。”陈庆之笑着说道。

    陈庆之领着惠泽,嫣然和韦洵,骑马缓缓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后是几大车的军械,由几十名步兵在两侧护卫着。

    冬天的野外草木凋零,空气也分外冷冽。嫣然呼着大团的热气,低声抱怨着,“还想着骑马更快,结果和这几大车一起,不知道得走上几日才能到。”

    “没办法,咱们又不认识路,”惠泽低声说道,“再说,这几车军械,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只管跟着便是,小姐不要再抱怨了。”

    韦洵全身披挂齐整,手执一支蛇矛,在旁边瞟着惠泽手中提着的铁棍,好奇的问道,“小和尚,你这铁棍很别致啊,你也习武吗?”

    惠泽转向韦洵,“韦将军,小僧确实跟师傅练习过棍法,这铁棍也是师傅留给小僧的。”

    “那,你这棍法厉害吗?”

    “雕虫小技而已,岂敢在将军面前献丑。”惠泽谦虚的回答。

    “我就喜欢和武艺高强的人比试。”韦洵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

    “将军过奖了,小僧原本只是个行脚僧人而已,这棍法也只是防身之术罢了。”

    “没意思。”韦洵嘀咕了一声,策马往前来到陈庆之身边,“子云哥,你这么急于需要这些军械,是不是咱们大梁又要和北魏开战了?”

    “你听谁说的?”

    “伯父和大哥说的啊。”韦洵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胡太后,什么北魏内乱,还有整军北伐什么的。”

    “你想打仗吗?”陈庆之笑着问韦洵。

    “我是武人,不打仗,那我练这一身武艺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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