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在国子监典礼上,为了贬低王世贞,特意抬出了张居正来,用以表示自己的志向,以及与王世贞的“道不同”。 当时这样做是没错的,可是传到朱大郡主耳朵里后,朱大郡主肯定要生气了。好友推崇仇敌,这滋味当然极度不爽,难怪今天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世间最难化解的恩怨,大概就是意识形态问题了。范弘道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大手一挥,很务实的说:“张江陵都死了好几年了,还为他争论作甚?” 朱术芳看范弘道满不在乎的模样,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很多人?” 朱术芳时常出入宫禁,自然能得知庙堂上发生的事情。而范弘道对这方面消息是有所欠缺的,连忙询问详情。 朱术芳答道:“李植李少卿就不说了,他借王凤洲进京施展的计划全都落了空,岂能不恨你?礼部尚书沈鲤,本也想借此更进一步迁转吏部,结果也无果而终。 还有一个更重分量的人物,那就是阁老王锡爵。这王阁老与王凤洲乃是同乡,关系匪浅,你觉得王阁老如今对你看法如何?” 范弘道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莫非申阁老冷落我,就是为了照顾王锡爵的情绪?” 朱术芳小小吃了一惊,“你竟然连这都能猜到?确实如此,王锡爵入阁后,申首辅一直着力拉拢王锡爵,为的就是和睦内阁,抵抗外朝。 你骂死了王世贞,纵然算是帮助申阁老排除险滩,但却恶了王锡爵。申首辅权衡利弊之后,只能冷落你了!” 范弘道冷笑着说:“那当然,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监生,而王锡爵是大学士。申首辅为了拉拢一名大学士,从而放弃小小监生,也是应有之义。” “如果连申首辅都抛弃你了,你还能如何?”朱术芳别有深意的问道。如果范弘道焦虑的无计可施,她就可以趁机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范弘道傲然道:“还能如何?无需多虑,他们迟早会将我请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