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套路,都是套路,只有范弘道不动声色,心里默默的为老鸨子演技点了个赞。然后很淡定的拾阶而上,走进了前厅。 客人落座,老鸨子招呼着上茶水,然后也坐下了,先陪着客人们说话。时习之等人对这里不熟,寒暄起来也略微拘谨生涩,唯有范弘道能谈笑风生。 “赵姑娘准备齐当了吗?日间时候,我就打发了下人来说过,今夜要带着同学过来,要请赵姑娘出来陪酒的。”范弘道问道。 老鸨子忽然苦笑起来,“下午时候,有位老爷也来发过话,说要宴请几位赶考举子,同样点名要赵姑娘作陪。” 范弘道皱起了眉头,轻喝道:“那你的意思是怎样?” 方才一直口舌便利的老鸨子忽然变得不善言辞,吞吞吐吐的说:“老身的意思是,老身的意思是” 时习之等人面面相觑,听这意思,今晚很有可能要败兴而归了。 对比很明显,自己这边是几个监生而已,那边可是一位“老爷”和几位赶考举子,地位远比自己这边要尊贵。 在国朝初年,讲究三途并进,监生和科举一样都是渠道之一而已。在监监生的地位并不亚于举人,肄业监生的地位近乎于进士,在官场上监生出身和科举出身没有多大高低之分。 但是随着时代发展,科举这条渠道越来越重要,进士和举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与之相对的就是,监生的地位越来越低。 别说进士,就是见到举人,监生也是低上一头的。人家进士举人那都是正途清流,监生是杂途浊流,有着根本性的不同。除非监生肄业取得会试资格,然后参加会试大比被取中,然后才有机会修正自己的出身。 来京城赶考的举子必然都有举人功名,所以时习之听到有举子也要在这里聚会,立刻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下意识就想退避三舍。 更别说当今会试大比在即,这是京城最热门的事情,也许今晚来聚会的举子中就会有中了进士的,到那时赵姑娘说不定还能沾沾光,编一段佳话出来。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时习之等人都觉得,这老鸨子肯定是想把赵姑娘安排给另一边人去,毕竟鸨儿爱钞,眼里只有利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