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厘金-《明朝当官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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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帝第一次听闻征税对象的区别,不由得一顿:“什么意思?”

    见皇帝被转移了注意力,陈洪心中没有丝毫感谢陈惇,反而恼恨他又一次在皇帝面前提起了孙德田的事情,每次提起这事儿,皇帝就对他陈洪发作一通,旁边的黄锦屡屡火上添油,让他颜面扫地也就罢了,他是害怕在皇帝面前失去信任。

    “……孙公公在苏州设了几十道关卡,收的是过路费,”陈惇慢慢道:“过路的都是挑着货物的小商小贩,就是搜刮罄尽了,又能有多少银子呢?陛下试想一下,究竟是行商有钱,还是坐商有钱?”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行商就是货郎担那样形式的,挑着、担着货物贩卖的,坐商就是有自己的门面店铺的,肯定是后者更有财源。

    “米行、绸缎行、当铺等,这些才应该是税收的主要来源,”陈惇道:“要收取他们的交易税,而不是设关卡来收取通过税。”

    嘉靖帝轻轻一颔首,然而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些人背后,都有人给他们摇旗呐喊。”

    俗话说,富不过开当铺,有了房就要开米行,这些人为了保障自己的资产,就会去资助学子,贿赂朝臣,让他们为自己摇旗呐喊,朝廷一旦有收商税的意思,这些人就会跳出来,挥舞着祖制和人心的大棒子,将这个决议彻底否决。

    不光是嘉靖帝深知这一点,深憎这一点,连孙德田也知道他要收税得绕过这些人,因为这些人一旦发动,朝廷上的言官议论起来,皇帝也熬不过这些不怕死的言官。

    “学生的意思是,要向这些人征商税,就得避开祖制的名头,另外借用一个无法推避的理由,”陈惇轻声道:“要他们无法拿祖制为说头,还缴纳一样的税。”

    嘉靖帝眯起了眼睛:“你有什么办法?”

    陈惇就道:“收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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