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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的宣纸片刻就被他折腾完了。突然一闲下，居然还有些不大习惯。

    他不好意思像那些小贩般扯着嗓子叫卖，便傻愣愣的坐在摊前等着。

    这些字画并不成美感，皆是以他不曾特别学习过的浅薄的绘画功底，随手涂鸦之作。无非是一些小鸡吃米、猫捉老鼠、小学生式的花草树木……

    不禁联想，这些拙作若是被那些正统的画仙们看见了，估计要气得吐血三升。

    不过画虽然拙劣，可他所题的那些字，是毫不逊色的。

    好说也是自幼习过书法，今下随意题几个字，不说能堪比笔走龙蛇，至少也算不上差劲，骗骗门外粗人倒是可以的。

    实在不好意思尽心吆喝，闲来无事，他便从怀中摸出那本经书来看。

    也许此处太嘈杂，无法静下心去领悟，但可以先看个大致意思吧，也总比一个字没看过的好。

    如是想着他便启开了经书，这经书似乎有一种潜在的吸引力，他只消多看几句，便仿佛被吸住了似的，顷刻沉迷了进去。

    易髓的第一步，是要先易气。

    他将第一则经文，逐字逐句的烂熟于心后，便将经书揣回了怀内。

    而后他双腿盘坐，将双手自然垂放在两处膝头。没人这样教过他，但他下意识地便这样做了。

    他在心中催使自己，尽管深处闹市，也要极力做到对嘈杂支声充耳不闻。随着缓缓的深呼吸，他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他要求着自己，什么都不要去听，什么也不要去看，什么也不要去想。

    在呼吸吐纳之间，似深嗅花香而不闷，似轻吹烛火而不灭。感受有一股轻柔的暖流，自后脊梁骨呈笔直的一条线，徐徐往上提起，又缓缓地往下收聚。

    他领会着那经文的意思，似乎是这样做没错。要先将散乱的气息凝聚一处，使得心境清净澄明，从而令气脉畅通。

    他努力地使自己静下心来，使自己能够做到摒开杂乱不顾，一心只修经法。就在他差一点就要成功时，却天不凑巧，忽然有人来问起了生意。

    “请问这幅字如何卖？”

    他听到询问声，有些无奈地重叹了一口气。不过刚一睁开眼睛，由于闭目太久的缘故，初见光芒有些刺痛。他揉着眼睛问道：“姑娘你要买什么？欢迎光临……”

    等他适应了视线，抬眼一看，面前哪有客人？毫无人影！

    他当即一愣，白日撞鬼？他随即张望了一番，除了来往不息的行人，他的摊位前的确没有任何驻足的客人。

    难道是问完就走了？他低头疑惑，突然，居然在挂着的字画堆里，发现了一双绣花鞋！是一双女人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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