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武昙就着茶水又啃了两小块糕点,垫了肚子,也就不计前嫌,不跟萧樾赌气了。 她把茶盏递给他之后,实在累的不想起来,就猫着腰挪到他旁边,趴在他座椅的扶手上跟他小声的说话。 “真是她做的吗?”她冲着那边正在指天誓的姜皇后使眼色。 萧樾勾了勾唇,未置可否。 武昙只当他是默认,眉目之间的光彩稍稍沉淀了几分,略带着严肃之气的又问:“有办法人赃并获吗?” 她利用姜玉芝往姜皇后宫里塞了个瓶子,说到底,根本就说不明不了什么,要不是之前皇帝起了歹心,想直接借着一个小瓷瓶去定萧樾的罪,皇帝起了这样的先例,现在涉事对象换成了姜皇后他无法自圆其说……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还在这里争执。 萧樾听她这样问,眉目之间的笑意也敛去了三分,不过从容的神色不变,只淡淡的说道:“我们尽量试试!” 姜皇后想对皇帝下手,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被人挑唆,总归她是做了。 如果只是他们夫妻间的内斗,萧樾不会插手,可问题是对方打的是一石二鸟的如意算盘,想推他出来顶罪…… 这样如果他都不回击一下,那岂不是显得他太没脾气了? 武昙听他这样说,不由的微微一愣。 他说试试?难道是证据还不足以拉下姜皇后? 虽然武昙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复杂和深远,并没有想直接将姜皇后置于死地,她甚至在周太后那里也留了同样的瓶子,不过就是想制造漏洞,让萧樾脱身罢了。 可是现在—— 既然确定姜皇后是幕后黑手,又总觉得不能便宜了她。 这里带着这个疑惑,就赶紧又提醒他:“对了,那瓶子……我还在太后娘娘的长宁宫里扔了一个。” 顿了一下,又补充:“娘娘她知道。” 她说的随意又自然。 萧樾闻言,却是不由的怔了怔。 他垂眸看着将手交叠托在下巴底下的她,她懒洋洋的赖在他的座椅旁边,很散漫也很没规矩,可是夜色之下,那眉目间的光彩却是那般灿烂又耀眼。 明明看上去那么柔弱又任性的一个女孩子,在她愿意严肃正经对待你的时候,心思又细腻周到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萧樾看着她的眼睛。 片刻,眼眸深处就泛起浓浓的笑意,手指梳理过她脑后垂下的丝,轻声的道:“好!” 说完,又冲她挑挑眉,使了个眼色:“累了?” “嗯!”武昙没隐瞒,苦着脸冲着他撒娇。 萧樾道:“回去站好,赶紧处理好这件事,咱们好回去睡觉。” “嗯!”武昙点点头,这才打起精神,重新站起来,拍掉衣襟上沾的糕点沫子,又规规矩矩的站回了萧樾身后。 萧樾则是弹了弹袍子,起身。 他款步踱到旁边帝后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陈情的姜皇后,淡淡的道:“昨夜陛下的寝宫里现了本王府上出来的小瓷瓶沾了毒药,就把本王传唤入宫,并且加以软禁盘问,如今皇后娘娘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形,这里还有什么好争执的么?当然是一视同仁,圈禁盘问了。” “晟王!”姜皇后凄声怒喝,猛地抬起头来。 皇帝那里,前面一直没说话。 他确实没怀疑姜皇后对他有不轨之心,不过就是个小瓷瓶,明显就是萧樾故意放到正阳宫去的。 虽然萧樾在自身受制的情况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伸进正阳宫,这一点想来就叫人不寒而栗。 可是—— 他真正忌惮和恨的人也只是萧樾,而没有怀疑过姜皇后真的有问题。 现在萧樾站出来相逼,还旧事重提,想要逼他就范…… 皇帝咬着牙,腮边的肌肉鼓出来,微微动了动,一时间颇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 姜皇后却是急了,瞪着萧樾怒道:“分明是你为了脱罪才故意弄了个这个东西在本宫那,用来构陷本宫的!” 萧樾居高临下的站着,唇角还带着隐约的一抹笑:“本王人在宫外,朝阳宫陛下的寝宫里出事,都要立刻被怀疑,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整个后宫都在你把控之下……武昙那里失窃的是两个同样的瓶子,一个是皇上从疑凶身上搜出来的罪证,一个就刚好出现在了皇后娘娘宫里,本王只问,就冲着这些证据的指向,我怀疑昨夜朝阳殿中下毒是你的手笔,有何不合情理之处?” “你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姜皇后气急败坏的否认,“陛下是本宫的夫君,是本宫的倚仗,我们夫妻二十余年,本宫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萧樾冷笑:“太子登基,你的地位只会比现在更高。” 此言一出,萧昀心里都忍不住惶恐了一下,脸色稍变。 姜皇后已经跪不住了,蹭的站起来,眼睛通红的怒斥:“你这是挑拨离间!” 萧樾面上始终带着那一丝笑容,不温不火的与她对视,继续道:“听闻这半年因为种种原因,皇后娘娘还被陛下训斥甚至是责打过几次?这样的话,动机还是不明显吗?” 姜皇后大惊失色,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旁边的皇帝本来只是任凭两人争执,可是在听了萧樾这句话之后,目色忽的就是一寒。 ------题外话------ 宝宝们,下一章肯定要零点左右才能刷出来,你们困的话就别等了,明早起来看也一样的,一直耽误你们睡美容觉,我很心虚的嘤嘤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