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皇后自然是没能扑过去厮打小金子,而是被映玉等人冲上去给死死的拉住了。 “娘娘!娘娘您冷静点!”映玉带着哭声劝。 方锦则是跪在那里,因为小金子无端的反咬姜皇后,被惊得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姜皇后眼见着扑不过去,就又转头哭着冲皇帝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昨夜自朝阳宫回去之后,再就一次也没踏出过自己寝宫的大门,您不信……您可以去问,把臣妾宫里的所有人都拉出来逐一询问……” 她哭喊。 小金子就哭得比她更凄惨,更大声,又拿脑袋使劲撞了下地面,然后又悲愤的冲着上面的皇帝喊:“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个字的假话,愿遭天打雷劈。就是皇后娘娘,娘娘她乔了装,扮做方锦姑姑的样子出来的。她许以重金,指使奴才往陛下寝殿佛龛底下的暗格里盗取了那个棕灰色瓶子里的药,然后将夜里陛下用的安神香在此药中浸过。奴才在皇上身边当差已有三年半,已经熟知陛下寝殿中的各种习惯,偷偷在负责换香的小夏子的茶水里放了泻药,趁他跑肚拉稀,就依言在那香上做了手脚。” 小夏子就是一早自戕的那个小太监,他确实是冤枉,不知情的。 只不过皇帝用的安神香里查出了剧毒,这小夏子自知逃不过一死,未免受皮肉之苦,就很干脆的自行了断了。 小金子说到这里,皇帝已经身子晃了晃,哪怕是被好几个人拥簇着搀扶,也几乎站不住了。 而姜皇后昨夜确实是没再出过正阳宫,方锦却是实打实的出去过。 虽然正阳宫的人都可以澄清只是方锦出去的—— 可是在小金子言之凿凿的供词前面,也会变成他们集体替主子隐瞒。 映玉也急的哭了起来:“皇上,真的没有,娘娘昨夜绝对没出去过。” 而萧昀,却是从小金子的这段指控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咬着牙提示道:“你确定跟你见面的人是母后?难道不是天黑你认错了人?” 虽然姜皇后自己的种种举动已经暴露了她的心虚,可是萧昀却是不到最后一刻就只能是出于本能的维护她。 小金子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下一刻,却居然是激动的嚷嚷开了,大声的叫屈起来:“皇上,娘娘她没跟我说让我给皇上下的是毒药,她没说那是毒药,她骗我的!” 姜皇后才是这时候最想坐地撒泼喊冤的一个。 可是这小金子的嘴皮子厉害,她被对方掷地有声的一通指责,已然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明明昨天晚上的这个时候还好好地,怎么这一夕之间就变成这样一个局面了? 像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噩梦一样。 她浑身都在发抖。 方锦见状,终于不能再回避,赶紧爬过来,在皇帝脚边砰砰砰的磕起头来,直把额头磕得见了血,方才仰起脸,一脸悲壮的道:“皇上,真的不是,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指使的,皇后娘娘她不知情的。娘娘与您是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她是什么性情您还不知道么?切不要因为这奴才的攀诬之词就误会了娘娘。” 方锦言辞恳切,诚意十足。 诚然—— 她是绝对不愿意替姜皇后去死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站出来“大义凛然”的承担下一切。 不为别的,谁叫姜皇后还有个好儿子呢? 小金子敢这么攀咬,手上是还握着可以指证姜皇后的实证的,现在就算她站出来顶罪—— 皇帝也不会相信这么大的事,会是她一个奴才就能全盘操纵的。 最后罪名还是要由姜皇后承担,她只是得让姜皇后母子看到她的忠心。 否则的话,就算姜皇后折进去了,萧昀还不知道他自己的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事后从头追查下来,知道她出了馊主意,折了姜皇后进去自己却躲了…… 萧昀不会放过她! 方锦这么一番动作,姜皇后懵了片刻,果然一激动,眼中就浮现出感激的神色来。 只是—— 方锦这样维护她…… 她这个做主子的,还要反咬这样的忠仆来顶自己的罪,以便脱身?那她这个皇后也当到头了。 所以,也不是姜皇后不想把事情都往方锦身上推,而实在是—— 她不能! 不过方锦站出来,总归是让她更多了几分希望和底气,她再次期期艾艾的看向了皇帝:“陛下,这些全都是那个狗奴才的片面之词,方锦是臣妾的人,她的为人臣妾也是信得过的……” 皇帝在那里憋了半天没做声,此刻终是怒极反笑,讽刺道:“你还是先想想有没有办法证明你自己的为人吧。” 姜皇后被他刀子似的目光一射,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皇帝的眼神里已经凝满了杀机,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你是一国之母,如若事情真的和你毫不相干,那他为什么要指证你?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萧樾说得对,姜氏有对他下手的动机! 而且—— 买通他身边的人,其实姜皇后操作起来比萧樾要得心应手的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