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木松面上什么也外露,武青钰却是狐疑的看过来一眼。 曾文德触到他审视的眸光,心头猛地一跳,才察觉自己因为心虚而犯了错,于是连忙遮掩:“侯爷那边还等着,那小的就先带大夫过去了。” 武青钰又看了他一点,点头。 曾文德就转身带着安静等在他身边的郎中往武勋院子的方向走去。 武青钰僚佐不经意的盯着两人的背影看着,一边对木松说道:“你不是要给大哥送换洗的衣裳?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今天晚了,就在府里歇吧,明天回去也不迟。” 本来他们去军营都是带着换洗衣裳的,可是最近赶上阴雨天。 军营里的法纪严苛,就是雨天也一样操练,洗了的衣物干不了,本来武青林在军营也没那么讲究的,可正好武青钰要回来,他就打发木松跟着回来了。 “是!”木松拱手应诺,转身朝武青林的院子走去。 曾文德那边虽是已经走出去一段了,也还是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在听了这样的缘由之后才彻底放心—— 原来,就只是凑巧回来拿衣服的。 他带着那大夫,很快就拐进了前面的拱门,没了踪影。 背后武青钰却负手而立,站在一直没动。 长泰从他身后扯着脖子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不禁奇怪:“少爷,您看什么呢?” 武青钰的目光仍是落在那门洞之内,眯了眯眼睛道:“那个郎中,羞于见人!” 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他才转了个方向,抬脚回自己的住处。 长泰听得一头雾水,片刻之后才小跑着追上去:“少爷,什么意思啊?那郎中又不是女子,羞什么啊?” 武青钰脚下不停,大步往前走,对长泰还是有耐心的:“自从在门口被我遇见之后,哪怕是跟我回话他都尽量低垂眉眼,后来走到曾叔身边去,按理说曾叔站着跟我说话,他要等,也该是跟曾叔一样,面对我们的,可是他走过去之后,就仿佛顺理成章一样的没有转身,只留个背影在。这样的行为举止,不是羞于见人又是什么?” “他一个郎中,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长泰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的嘀咕。 武青钰确实眸光一闪。 是了!就是这四个字—— 见不得人! 一个郎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羞于见人的?只能说明他是见不得人! 自从京城里孟氏出事之后,武青钰这两个月来心里一直都是乱糟糟的,虽然他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天到晚跟着他大哥一起在军营练兵,那也只是他自己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怕停下来就会想到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 可是,即便他不去想,也时时刻刻都处于内疚当中。 他是跑出来了,躲了清闲,却把瑶瑶丢在了京城。 他们才成婚没多久,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混账,可是—— 在那座侯府里,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氏,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夫人…… 一直到了现在他都很难接受,在同一个家门里,都是他的亲人,母亲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而事发之后,父亲也一直没提回京亲自去跟祖母请罪的事,父亲他也是满心愧疚的不敢归家吧? 京城里的侯府,突然之间成了让他畏惧和面对的地方。 而现在—— 怎么连这元洲城的帅府里都有了让人一眼看不透的鬼祟? 只是搜然吗?是他多心吗?还是父亲真有什么秘密?只是—— 他前面过来的时间短,并不曾主意? 诚然,因为父亲给他的印象太古板刚直了,武青钰并不会联想到这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阴谋。 不是说是大夫么?或者只是父亲哪里有隐疾,又因为太好面子不想告诉他们罢了! 武青钰只这样想想,长泰却是动了心思,“少爷您是怀疑这郎中有古怪?那要不要小的去侯爷的院子打听打听?” “不用!”武青钰道,“他的样子我记住了。” 不过就是个大夫,他要是想刨根问底的追查下去,那找去父亲常请大夫的医馆把人叫出来问不就得了? 长泰其实也不太敢去武勋的院子附近窥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想这事儿了。 当然,长泰不敢去盯梢,肯定是有人敢去的。 只不过未免打草惊蛇,木松不会冒失到直接跑去武勋的院子偷窥,而是回去换了身暗色的衣裳,借口出门买酒又出了府门,然后藏在了帅府巷子斜对面的夹道里。 那大夫过来的方向他知道的,要盯梢,届时等他出来,尾随即可。 这座帅府是侯爷做主,里面全是他的人,世子虽然和侯爷是亲父子,既然知道两人已经离心,他首要的就是不能让侯爷怀疑到他,否则一旦连累到世子身上—— 那可真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了。 所以,木松的目标很明确—— 这个梢能盯则盯,但凡有风险就算了,至少不能让侯爷起疑,大家现在保持这个相安无事的状态还好,一旦撕破脸,世子那边还没有万全的准备,拿什么跟侯爷抗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