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因为昨夜他确实也受了风寒,一上午在祭典现场,也有点头重脚轻,说话时也点鼻音,倒是和周太后传出来的说法不谋而合,成功的稳住了各方人心。 从祭典上下来,他也顾不上回后宫,直接就往留芳殿去。 不想走到半路,小尤子已经带着个侍卫两个人神色慌张的跑过来:“陛下……” 萧昀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不由的微微屏住呼吸:“出什么事了?” 两个人齐齐跪倒在他脚下,小尤子一脸苦色,那侍卫则是有些惶恐的咬牙禀报道:“方锦……自尽了。” “什么?”萧昀倒抽一口凉气,顾不上细问,连忙一撩袍角快步往前走去。 小尤子二人也赶忙爬起来跟上。 留芳殿就在后宫最边上,萧昀赶过去的时候那院子内外又加了足有一倍的守卫,只是每个人都神情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见他出现,就都赶紧跪地行礼:“陛下!” 里面偏殿的门敞开着,萧昀沉着脸大步跨进去。 果然是还没进门,就一眼看见晃晃悠悠挂在房梁上的方锦。 小尤子跟着进来,小声道:“奴才先来看过了,是用了这屋里的帐子,那边的桌子上有鞋印,应该是从那上面直接跳下来的,屋子里没打翻什么东西,故而……没传出动静来。侍卫是每隔半个时辰才进来看一次,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着,就也赶紧跟着跪下了,惶恐的请罪道:“是奴才疏忽了,早知道应该派人不错眼的盯着她的。” 萧昀面沉如水,负手而立站在门内,只是手指用力的捏紧,却是半晌位置一词。 又过了一会儿,邢五也得了消息匆忙赶到:“陛下……” 萧昀侧目,给他使了个眼色。 邢五连忙上前,招呼了两个侍卫帮着一起把方锦给解下来,略观察了下她颈部的勒痕,又大致的检查了身上就起身回来萧昀面前复命:“看伤痕确实是自缢导致的。”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被人套了脖子又放在桌子上推下去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话反而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邢五看萧昀一直不做声,脸色也不好,等了片刻,就有试探着问道:“要么叫京兆府衙的仵作抬过去再验?” 萧昀这才终于稍稍有了点反应,侧目看他一眼,却是说道:“处理掉吧。” 方锦为什么要自裁?当年姜太后给先帝下毒的事,她也有沾边的,那时候都没想过要以死谢罪去保全主子,现在—— 这死得也未免太随便了些! 说方锦是自裁,萧昀是压根都不信的。 可是对方下手利落干净,他没拿到任何的把柄和证据,也是完全无可奈何的。 收尸这种事,自是不用邢五亲自去办的,他只交代了下面一声,就跟着萧昀出来了。 萧昀一边往自己寝殿的方向走,一边随口问道:“皇叔呢?早上的祭典他没露面。” 邢五道:“晟王府一大早宣了太医,这会儿太医已经回来了,说是……晟王送武家姑娘回侯府去了,方才晟王府的人又去跟礼部告假,说晟王爷身体不适,晚上的国宴也不来了。” 萧昀闻言,就只是冷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武昙一觉睡醒,睁开眼已经是夜里。 外面还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她躺在床上,转了转眼珠,先看看头顶的帐子,再看看两条长腿伸直在她外侧靠着床柱看公文的萧樾,脑子一时还有点转不过来,不解的拧着眉头道:“这是我家?!” 萧樾见她醒了,就把手里的公文暂时搁下,拿手背去试了试她的额头。 她早上出了一场汗,一天之内又连着灌了三碗药,这会儿烧已经全退了。 萧樾试过之后,也就彻底放心了,又拿起公文来看。 武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瞪眼盯了他半天,手上有伤,不好动作,就隔着被子拿脚去蹬他:“跟你说话呢!这是我家!你干什么坐在这?” 一觉醒来,看萧樾气定神闲的靠在她床上,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萧樾大约是还记着她“喂毒”的仇,这会儿居然很有些拿乔,面无表情的冷嗤一声:“你祖母进宫赴宴去了,你那二嫂还是个大肚子的,本王若是不在这,你自己呆着?” 武昙睡了一觉起来,脑子还有点木,这时候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才慢慢缓过味儿来—— 今天是除夕,过年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