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樾的眉峰紧蹙,也搁了筷子。 武昙砸完东西,就一动不动的低头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主子……”青瓷慌了,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仓促的赶忙跪下去。 萧樾伸手来扯她。 她倒是怪怪的起身蹭过去了,倒是没再撒泼,反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低头站在他面前,抽搭着,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往下落。 萧樾伸手去给她抹脸,擦了两把又擦不净,就只能尽量哄着问:“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武昙抬起眼睛看他,看样子的真委屈的不行,一边哭一边抱怨:“我不要别人喂我吃饭,我又不是刚断奶的娃娃,难看死了……” 说着,眼泪就流得越是凶猛起来,一下子扑上去,死死的抱住了萧樾的脖子。 手上的伤,对她这样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贵女来说确实已经十分严重了,想想又要几个月吊着胳膊不能见人,莫名的就觉得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也不是为了刁难青瓷的,就是突然情绪失控,便闹起来了。 萧樾小心的托着她那只伤了的手腕,怕她碰到,一边拍手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他也不劝。 武昙兀自狠狠的哭了一场,心里就觉得不那么压抑了,便自主的稍稍往后推开,一边哽咽着一边抬起朦胧的眼睛看向他,还抱怨:“你怎么不说话?” 想想确实是她自己无理取闹了,又莫名的有点心虚,声音十分的低弱。 萧樾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副可怜样,哪里能同她计较的起来,只是面容始终严肃的微微叹了口气,一边继续给她拍着后背顺气一边给跪在地上的青瓷使眼色:“去拧个帕子来。” “是!”青瓷微微松了口气,赶紧起身走到墙角的盆架前面拧了一方湿帕子过来。 萧樾拿帕子给武昙擦了脸,她就也不好意思继续哭了,只还是低着头揪着衣角站在他面前,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萧樾抬手蹭了蹭她的脸蛋儿,无声的叹了口气,就干脆把她按到自己腿上坐了,一边重新捡了筷子,亲自夹了饭菜喂她。 不用单独对着个专门喂她吃饭的人了,武昙这会儿倒也觉得不是那么气闷了,就吸了吸鼻子,默不作声的萧樾夹什么她都默默地吃了…… 青瓷见状,也不好在这屋子里干站着了,便就轻手轻脚的转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多少是弄出了点动静,武昙听见了,回头看了眼,再一想到自己方才无理取闹的一幕,便是羞愧的很,脸一红,就使劲的蹭进萧樾的颈窝里藏起来了。 萧樾看她这副德行,即便方才被她折腾的也有些窝火,这时候也是半点脾气没有了,只没好气的奚落了一句:“你还知道丢脸?” 武昙先是不吭声,自觉无颜见人,就把脸藏在他颈边使劲的磨蹭,哼哼着不肯抬头。 她那一脑袋被火燎过的头发,还没来得及修剪,蹭的萧樾发痒,圈在她腰际的那只手用力拍她屁股一下,冷声命令道:“吃饭!” 大约也是为了给她长长教训,他那一巴掌拍下去的力道确实有点疼。 “疼!”武昙呼痛了一声,这才气恼的猛地抬头瞪向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 萧樾原是板着脸的,武昙则是想装大尾巴狼,却只互相看了对方一样就自觉无趣,便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青瓷和蓝釉互相对望一眼,就只能彼此神色复杂的无欲望苍天了…… 大年夜的惯例,各家都是要守岁的,老夫人进宫去了,一般要到下半夜才能回。 萧樾陪着武昙吃好了年夜饭,也才二更过半,就叫青瓷二人进来给她穿戴整齐了,穿了羊皮小靴子,又裹了厚厚的裘衣,将她拎着上屋顶去赏景了。 这一夜,胤京之内,万家灯火,从高处一眼眺望出去,便是一片盛世太平的好景致。 萧樾不是个话多的人,两个人就安静的坐在那看风景。 武家今年的男丁都不在家,这个年过得就格外冷情些,往前最不济还有武青钰带着武青睿满院子放焰火,得闹到半夜才消停,今晚就只是有些小厮和丫鬟聚在一起偶尔点些炮竹和烟火,才算是把这个年味给撑起来了。 武昙自己身上其实已经裹得很厚实了,萧樾把她拢在怀里,又拿大氅裹了一遍,这会儿她就只露个脑袋出来,一会儿就左右转转,看着看那,每赚一次,披散着的头发就要糊萧樾一脸,后来萧樾翻了,索性拿下巴直接将她压住,不准她再动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