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武昙还在睡,他忍心吵醒她,就一动不动的躺着,免不了又想起周太后中毒的事来。 武昙一直又睡了大半个时辰才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把脸在怀里抱着的萧樾的胳膊上蹭了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边喊青瓷一边就往床下爬,伸手压到旁边萧樾的胸膛,愣了愣,随后才隐约记得—— 她好像不是在侯府。 还没太清醒过来,萧樾已经翻身坐起:“醒了?” “呃……”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武昙循声转头也只看到他坐在那里的影子。 萧樾下了床,走到桌旁点燃一盏宫灯。 屋子里亮堂起来,武昙揉揉眼睛这才彻底的清醒下来。 萧樾喊了青瓷和蓝釉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自己洗了把脸就先去外间的小书房里翻看公文去了。 横竖都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也不着急送武昙回去了,他就又吩咐了厨房备膳。 武昙收拾好就也跑到外间书房蹭到他身边去。 萧樾并不避讳她,看完北境军中秘密送进京的公文之后又将放在下面的一封信拆了,那信是他放在北燕帝京的探子发来的。 武昙凑上去看:“咦,沉樱怀孕了么?” 掐指一算,沉樱出嫁已有大半年了,虽说燕霖的身体不太好,但也正因为如此,那边才会更急着添丁。 萧樾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高兴的:“若是沉樱能一举得男,为北燕诞下皇嗣,那么不管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去年北燕一场逼宫政变,以魏王府落败告终,但他朝中仍有大批对燕霖上位心存不满的文臣蛰伏,北燕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很多人都在伺机而动…… 燕霖后继有人的话,他和沉樱手里就更多了一份重量级的筹码。 武昙想到是另一件事:“太后不是病了么?那你要不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老人家?她要知道了,心情会跟着好点吧?这样身体可能好的更快些。” 萧樾却是将信封直接收了:“不用。沉樱和皇祖母之间的感情深厚,想必她报喜的信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日母后就会收到。母后不想将她中毒一事外传,本王今天一大早才刚进了宫,这几天不宜频繁的再去了。” 提起周太后中毒一事,武昙就也跟重视起来:“有关太后中毒的事,王爷打算怎么查?事情很有可能是出在南梁方面的,那么大老远的一路将东西捎过来,就算有什么线索追过去也不太可能查得到了。” “是啊。”这件事,确实无从查起,别说他不想就此事去信询问宜华长公主,就算问了—— 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始终坚信宜华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暗算周太后,那么就算他写信去问了,最后八成得到的消息也是宜华长公主遗失了那方帕子。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可如果就直接把这当成是一件无头公案就这么揭过了,也是不可能的。 背后那人的最终意图不明,他既能做第一次,就有可能做第二次,怎么都得想办法把他揪出来的。 萧樾又斟酌了片刻,就让青瓷去找了燕北过来。 下午燕北已经把那方帕子清洗干净了,只不过因为武昙在这,他就没急着送过来,这会儿萧樾叫他,他就将那帕子一并拿来了。 武昙见那帕子上面的图案绣得栩栩如生,就忍不住拿在手里看。 他桌上的那封信事关北燕,他就先拿给燕北看了。 燕北看过之后,什么也没说。 他一直也不想回北燕去,萧樾知道,所以并不逼他,随后就转移了话题正色道:“本王想过了,母后中毒一事,既然她不想声张,那就不要明查了,不过梁晋那里,本王还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燕北不甚解的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王爷想怎么做?” “你往宫里给赵嬷嬷送个信,让她配合一下,然后咱们对外散布消息出去,就说母后脾胃不调,这阵子病了。”萧樾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要将病情渲染夸口的太严重,只略放出个风声让大家知道母后病了即可。” 燕北略一思忖,就心里有数:“是,属下明白,会照王爷的吩咐办妥的。” 萧樾点点头,打发了他下去。 武昙眨眨眼,看向萧樾:“你要试探南梁那位太孙的态度?那接下来呢?” 萧樾的唇角微微扬起,眼中神色冰凉,却是目光寸寸下移,盯着她手里捏着的帕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喜欢这帕子?” “啊?”武昙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惑不解。 萧樾道:“萧昀将沉香别院赐予梁晋做质子府了,那小子嚷嚷着要开府设宴,到时候你帮本王一个忙,咱们探探他的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