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昀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了祁姑姑,问道:“定远侯府的婢女所说的在墨阳宫外被人撞到是怎么一回事?” 韦妈妈因为身份不够,是在殿外的。 长宁伯夫人闻言,心有微微一凛,又下意思的低下头去,拼命的掩藏情绪—— 就算武昙的丫头指出来是韦妈妈撞的人也没事,毕竟那个银香囊是如何落入武昙手中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抓住她们主仆的手腕,就赖定了是她们做的。 没有真凭实据,就没有任何人能把这个罪名扣到她们主仆头上! 祁姑姑被萧昀质问,心里也是本能的一紧,不过她怎么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见过世面和风浪,下一刻就飞快的稳住了,走上前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道:“回皇上,确有其事,之前武二小姐到时确实被人冲撞了,还连累她的婢女将拿着的包袱落到了水洼里,不过……撞到她们主仆的并非墨阳宫的人,而是……” 韦妈妈不在殿内,她说着就看了长宁伯夫人一眼,欲言又止:“是长宁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 因为长宁伯府是赵太妃的母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所以祁姑姑说话也是尽量的注意分寸,尽量的只是陈述事实,而不随便加入个人观点。 此言一出,包括赵太妃在内的所有人都目光齐刷刷的朝长宁伯夫人脸上射去。 赵太妃当时就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了…… 她对自己的这个嫂子是了解的,强势自负还好拔尖儿露头,可是方才临安被武家污蔑,对方却始终也没站出来说哪怕是一句话…… 而最最不对劲的是—— 今天这场寿宴本来就是长宁伯夫人力劝她办的! 赵太妃心头隐隐打了个寒战,忽的就是眼神一愣,脱口喝问道:“怎么回事?” 长宁伯夫人一看她变了脸,还阴阳怪气的质问自己,心里也是一口火蹭的就上来了,不过碍于身份和场合,脸上只表现的淡淡的,不温不火道:“祁芳是说我身边的婆子么?这我倒是不知情的……” 她只要表现的镇定自若,云淡风轻,就没人可以怀疑她。 她说着,就抬头冲外面叫了声:“韦妈妈!” “夫人!”韦妈妈三两步走进来,进殿就直接跪在了靠近门口的地方。 方才大家也都挤在殿外偷听里面的动静,她也不能装傻,跪下也不等萧昀再问就直接叩头解释:“先前的确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武家二小姐,可奴婢也并非有意,当时奴婢是急着把我家夫人替换下来的衣裳先送出去,加上雨天路滑走得急了,下台阶的时候没站稳,摔倒的时候刚好迎着武二小姐在门口下轿。” 萧昀本来就不相信武昙会真的和梁晋有什么,今天这事儿在他眼里一开始就是明明白白的一个局。 此时看见这韦妈妈—— 这婆子岂不就是他跟萧樾进院子时扒在侧院门边鬼鬼祟祟偷窥引他们过去的人么? 当时看她穿的宫女的衣裳,他没细想,只以为是墨阳宫里的宫人。 此时此刻—— 他还哪有不明白的? 临安公主心善又软弱,也就是偶尔有点耳根子软的毛病,害人的事,她必然不会做,说是赵贤妃做的反而还有几分可信度! 现在显然事情是和长宁伯府来的这主仆俩有关的,最不济—— 她们也帮凶,是和赵贤妃合伙的。 可是吧,事情如果真是赵贤妃安排的,她不会不想办法把临安避开,反而是让临安牵扯进来,说不清。 长宁伯夫人对韦妈妈的说法很满意,也冲着萧昀屈膝福了福,迟疑道:“应该只是巧合误会吧……臣妇身边的这个奴才也是老实得很。” 萧昀的唇角扯了下,眼底神色却依旧是一片冰凉,明明听见了她的话,也只当没听见,却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韦妈妈沉吟道:“你既是长宁伯府的奴婢,为何穿着宫里宫婢的衣裳?” 韦妈妈道:“回陛下,奴婢摔了一跤,衣裳脏了,这身衣裳是祁姑姑借给奴婢的。” 赵太妃朝祁姑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