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道要为了周畅茵这件事与武家直接断绝来往么? 常氏的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 周老夫人最是明事理的,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他们周家的错处啊,怎么他们还耍起了脾气,率先要放弃和武家的同盟了么? 一时想不明白,张了张嘴,想再问…… 却看周老夫人神情疲惫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忍了忍又只能暂时忍下了话茬。 这边等着人群散尽了,武昙也带着燕北和青瓷一行从衙门的院子里出来。 燕北还在琢磨她面前说的话,一直出了衙门门口,武昙顿住了脚步他才回过神来,问道:“二小姐若是对此事的结果还有疑虑,那不如……属下想办法去试着撬一撬周家那婆子的嘴,再问问?” 周家推了个婆子出来给周畅茵顶罪,如果事情真有内幕,撬开这婆子的嘴巴应该能窥测一二的。 武昙其实也说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件事这样了结也算合情合理,可就是她心里莫名的有种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太对劲,但要具体的问她到底哪里不对,她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用了。”她笑了笑,“国公府的周老夫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既然是她出面解决的事,就基本不会留下漏洞和破绽给人继续追究的,而且这件事这么解决也算合情合理,不用再麻烦了。” 顿了一下,抬头看看天色,就又重新看向了燕北道:“这两天辛苦你了,后面没什么事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事情……回头你跟王爷交代一下吧,我就不给他写信了。” 她这次折腾了周家,萧樾夹在中间,怎么都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的。 “明白。”燕北颔首。 这大白天的也不会再有什么事了,他也就没再啰嗦,拱手施了一礼之后就独自上马离开了。 目送燕北离开了之后青瓷就问武昙:“胡府尹应该这会儿就在准备折子进宫复命了吧?侯爷应该也会马上被放出来?主子要去接一下吗?” “不去。”武昙想也没想的就大手一挥拒绝了,“走,回家。” 这个节骨眼上,她才不去皇宫附近转悠呢。 萧昀虽然得了大便宜,成功看着了他们武家、周家还有萧樾三者之间的笑话,但是这么快被她破了局,心里必然也是十分不痛快的,这时候上赶着往他跟前凑?万一他出来堵人,那岂不是火上浇油的又要互相找不痛快? 而且—— 周家的人肯定马上要进宫去的,遇上了也尴尬。 是的!从扒出了周畅茵与此事有关之后,武昙就已经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无论如何收场,萧昀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如果她翻不出内幕和真相来,又被萧昀堵在了死胡同里,没法逼陆菱改口供,武青林就洗不干净,武家将要遭受一场浩劫,而就算如现在这般,让她给查出了结果来—— 武青林是脱罪了,却直接在定远侯府和宁国公府之间插上了一把刀,两府再难如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何况—— 萧樾夹在中间,他的态度和选择,也将直接导致他必然会引起其中一方的不满,必有所失。 所以,也许萧昀从一开始带走武青林的初衷,并不仅仅是为了针对她或是和她置气的,反而是为了刺激她更加卖力的去摸索真相…… 进而—— 借她的手去搞崩萧樾和宁国公府周家之间的关系。 因为她坚定的选择了萧樾,作为报复和惩罚—— 这小皇帝就想看着萧樾众叛亲离! 不过好在武昙还是了解萧樾的,虽然正常情况下他会在一定的程度上眷顾宁国公府几分,可实际上彼此之间的情分却没那么深,周家在他心里并没有重要到会叫他艰难抉择,在周家有错的情况下还全力袒护的地步。 只是这种被人操纵和利用的感觉任凭是谁都不会喜欢,武昙就多少有点恹恹的,没精神。 青瓷遭遇了一场牢狱之灾之后重见天日,却与她截然相反,反而很有几分兴奋,好奇的追问:“主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个犯事儿的明空和尚您是怎么发现他的?” 明空和尚落网,才是整件事致胜的关键。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武昙居然有这样神算子一般的本事?准确无误的就把这个人给翻出来了? “昨天晚上我绑了陆菱出来,从她口中得知陆家老太婆当天的行迹有可疑,于是在叫人送陆菱回去的时候顺便逼问了一下老太婆身边的心腹,知道她那天是因为偶遇宁国公府的一个婆子而被绊住了,于是再次顺藤摸瓜,查到那婆子是跟着周畅茵的……”这整件事其实不算复杂,就是其中拐了几个弯,追查的线路有点长,有点考验耐性。 武昙百无聊赖,索性就说给她听了,“周畅茵与我之间是有过节的,既然查到了她,我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连着两个月,陆家祖孙俩都在不断的找机会与我大哥偶遇,打得如意算盘不过就是‘偶遇’的机会多了,回头传个有私情的风声出去,想来她们祖孙一开始也打的是我大哥正在丧期的主意,知道这期间出事非同小可,就在筹谋着用谣言逼迫我们武家就范,纳陆菱过门。周畅茵应该是洞悉了陆家祖孙俩的意图,于是将计就计,趁机就给陆菱来了下狠的,趁着昨天她们祖孙又去相国寺和我们‘偶遇’安排人奸污了她。当时事发之时我们还没下山,必然要看热闹去的,再由那个姓庞的婆子从旁煽风点火,怂恿寺里的和尚拿下我们家的人给陆菱做提示,陆菱走投无路之下会攀咬我大哥简直再顺理成章不过了。周畅茵买通的人是谁,我并没有拿到线索,只是诈了她一下。让燕北乔装了去宁国公府送了封信,威胁周畅茵,要么在升平客栈见面,要么就让她直接找过去……为了叫她孤立无援,顺利进套,同时又让燕北给那个姓庞的婆子下了点药。周畅茵没了人商量,又做贼心虚,急于堵住同谋者的嘴巴,当即就去了相国寺。那明空和尚是她主动去找的,而这俩人之间本来就有鬼,各怀鬼胎之下,两人都觉得对望约见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压根就不会怀疑是有人刻意安排误导了他们才导致的见面。周畅茵找了那和尚,谨慎起见,是不可能在寺院里随便站着说话的,她支开身边的人很方便,自然就把那和尚约到她房里密谈了。在这之前我让人帮我用特殊的材料制了点佛香,让燕北趁她们碰面之前潜入周畅茵的禅房点了香。寺庙的禅房里点佛香是再正常不过的,而等到东窗事发,那香也烧完了,线索也就全部湮灭了。别说周畅茵惊慌羞恼之下已经想不到她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有猫腻了,就算她能想到……燕北也早就把信顺出来了,死无对证。” 要还她大哥清白,没什么比直接把真正的犯人揪出来更立竿见影的了。 而给周畅茵和那人下药—— 更是把诱供逼供的过程都一并省略掉了,直接人赃并获。 这件事做下来,其实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武昙说着,渐渐地也就扫净了心头的那点阴霾,也眉飞色舞的高兴起来。 青瓷当然不会觉得她这法子太损有什么不妥的,周畅茵和陆菱全都是活该,自己先心术不正的使阴招害人,会作茧自缚有什么好冤枉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