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宇文信带着妻子回到营帐之中,元氏哭着质问:“信郎,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你这般对我,让我往后怎么面对孩子们!” 宇文信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阿蓉,并非是我有心瞒着你,实在是岳父大人临终时特别交待,不许为夫和元熹将此事告诉第四个人,若是大舅兄不再虐待阿熹,此事便烂在我们三人的腹中,永不再提起,若是大舅兄继续虐待阿熹,我才可以拿出岳父大人的临终遗命,认元熹为子,助他脱离苦海。为夫既然答应了岳父大人,自然应该言而有信,这才没有告诉你。今日为夫也是逼不得以才说出来的。” 元氏哭着喊了一声“阿爷……”,整个人颤抖的厉害。宇文信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缓声说道:“阿爷也是一片苦心,他只盼着你快快活活的度日,不想给你多添烦恼,也怕你夹在大舅兄与阿熹之间两头做难,大舅兄的性子你是再了解不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元氏泣不成声,哭倒在丈夫怀中。 “阿蓉,莫要伤心了,坐了一天的车,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早早起身。”宇文信扶着妻子坐到榻上,温言细语的安抚她,刻意回避了那个“往后还怎么面对孩子”的质问。 元氏也没注意丈夫只回答了自己的半个质问,只糊里糊涂的与丈夫共寝,等她夜半醒来,想起后半个问题之时,她的丈夫已经是酣声如雷了,元氏轻轻推了推睡在身旁的丈夫,宇文信却是连一动也不动,元氏只能长叹一声,望着上房的帐顶怔怔的发呆。 天交寅初时分,寂静了一夜的营地渐渐有了动静,伙夫厨娘们得提前起来做朝食,近两千人的朝食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好的。 寅正时分,宇文信等人都已经盥洗完毕,在帐中进餐了。除了元氏眼下发青神情疲怠之外,其他人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头儿都好极了。特别是宇文信答应几个男孩子今天可以骑马,把他们高兴的连饭都没有心思认真吃了。 卯时刚过,宇文信一行近百辆马车便浩浩荡荡的上路了,若是没有意外情况的发生,他们今晚可以在清阳驿歇一宿,明日傍晚就能赶到合水坞,在合水坞休整几日,宇文信一行便可以往陇西天水方向远游了。 话分两端,再说洛京城中的元府,元戎带着他的三弟并百十名府兵,早早赶到洛京城西门,城门一开,元戎一行便冲了出去,元希催马跑在最前头,元戎骑不得马,坐在一辆双辕马车之中,马夫将马车赶的飞快,颠的元戎在车厢中坐卧不宁,这才急驰了不到半个时辰,元戎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几乎全都颠散架了。 想到藏宝图和唾手可得的无尽宝藏,元戎有生以来头一回咬紧牙关死死的忍着,还不停的呼喝,命马夫将马车赶的再快些。 刚过午时,元戎一行就赶到了宇文信等人所营的地方,看到营地上的残存的痕迹,元戎龇牙咧嘴的叫道:“他们昨晚定然在这里扎营,走不远的,赶紧追……” 元希苦着脸走过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兄,我们天不亮就出城赶路,这会都过了正午,大家都饿的不行,好歹吃些东西再追吧……要不谁也熬不住。” 元戎怒喝道:“吃什么吃,追上再吃也不迟……” 元希原本好声好气的说话,不想却被他大兄无端喝斥,他又饿又累,脾气自然大了起来。“不给吃饭我就不走了!”元希往地上一坐开始耍赖。 府兵们有样学样,纷纷席地而坐,饿啊饿啊的叫唤起来。 元戎抓过马鞭胡乱挥动,可元希以及府兵们不是实心眼儿的元熹,他们岂有不躲之理,元戎见打不到人,骂也没人听,只得黑沉着脸说道:“休息一刻钟,赶紧吃东西,吃完快些赶路。” 元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兵油子突然叫了起来:“一刻钟连口热水都烧不好,哪里能够吃饭的……郎主,怎么着也让我们歇上半个时辰吧!” “找打……”元戎提着鞭子冲到那个老兵面前便要抽他,不料那个老兵腾的跳起来,将衣服前襟猛的扯开,露出足有十几处箭伤枪伤的胸口,厉声叫道:“郎主往这里打!太老郎主,您等着,等郎主打死小人,小人就能去地下服侍您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