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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陷入了两难之地。

    看着缓缓旋转的精致功德塔，阮灵叹了口气，收起法术。

    银果安静的守在她身边，见她起身，轻声问：“女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儿？”

    阮灵想了想，说：“我想先去一趟凡间。如果你不适应的话，先回府邸……”

    “我愿意愿意，特别愿意！”银果兴奋的眼睛闪闪发光。

    他可是很喜欢凡间的啊！

    以前没有机会，如今跟着女主子，还不得好好转一转？

    阮灵笑笑：“你要去可以，但不能穿成这样。”

    银果低头看看自己。

    他是十来岁的少年模样，穿着一件童子黑色小衫，头发也是梳成双髻模样，加上他唇红齿白的，倒更像个女孩子。

    “可我只有这种衣服。”银果挠挠头。

    “没事，跟我来。”

    阮灵带他离开城隍庙，去街市转了一圈。

    出来的时候，银果手里捧了一大堆东西，身上的黑衣也换成了一件合身的蓝色襦衫，头发用纶巾梳着，像是个斯文的小读书人了。

    他打量自己，很是满意。

    凡间街市的繁华热闹，看花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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