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些年轻的母亲们带着孩子,甚至带着丈夫一起来献血。这些认为血液是可以被拿来施加诅咒的当地人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能够帮助到中国医生,你们要抽多少血都可以——就算孩子只有几个月大,只要用得上,那就抽。 卡地医院的当地医生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了这些激动的献血者。而中国医疗队的领队也作出了决定,只接受成年且身体素质达标的当地人献血。 一天之后,三名被确定为A型RH阴性血的妇女成功进行了献血。她们身体里红色的血液被输入给了同样年轻的钱益红身体中。她很快就好转了起来,并且在一周后,和其中一名献血的妇女拍摄了一张合影。 这张合影被钱益红一直珍藏在身边,直到这一次再来非洲前,因为担心照片损毁,她才让自己的儿子把照片翻拍成了数字版本,并且放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自从那一次之后,每一次的援非医疗队我都会报名。”钱益红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她笑着说道,“算上这一次,我已经是第五次来非洲了。” “您来这里,是为了再见一见当年为您献过血的人?”孙立恩听着这个故事,有些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找到她们了么?” “我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我听人说,她们后来都移居到国外了——下落不明,一直都没能再见一面。”钱益红显得有些遗憾,“不过,再见她们一面并不是我报名的主要目的。” “那您的目的是什么?”孙立恩对面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妇科医生有些肃然起敬,“这里的条件这么差,远不如国内呀。” “马里当年的条件也远不如国内,而我在当地甚至没有接诊一名患者,没有接生一个孩子就病倒了。”钱益红认真道,“我没有为非洲作出任何贡献,他们就付出了这么多来拯救我的生命——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只能尽自己的一切能力,去回报他们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