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在他摇头晃脑的时候,忽然,南角旮旯地方的一撮低矮小房,引起了他的注意。 屋瓦疏疏落落,杂草丛生,宅院面前根本连个执役的小厮侍卫都没有,寒风吹过,房前萧瑟一片。 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是那异常干净的,没有一片落叶的院前。 唐大眼疑惑了。 他忽然想到,沙坨忠义已经是被革职的官员,又曾经是归降将领,根本就没有世家根基。 到了洛阳这个达官贵人云集的豪奢之地,他这样的人,哪里还有权利居住那些高门大院。 能有个瓦屋三四间,就已经是开恩了。 难道,这衰败的小院落,就是沙坨现在的住所? 唐大眼一边思索,一边靠近了那破落的宅院。 门前的木牌子,已经落满了灰。 大眼抬手,将那些灰土抹去,原本屋主的名号已经斑驳不清,在那剥落的字体之上,刀痕深刻的雕着沙坨二字。 这里真的是沙坨忠义的宅院! 唐大眼震惊了,他跳开三步远,从远处凝望着这破落的宅院。 嗟叹连连。 他回想起和沙坨忠义的一面之缘。 那时的沙坨虽然已经兵败,成了众矢之的,背负着罪孽。 但他大将军的威严仍在,就连唐大眼这样的莽夫,都不自觉的威服于他的气势。 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是多年征战,踏过尸山血海,一次次的浴血重生才造就而成的。 从他那不轻易表露内心情绪的表情,唐大眼就能猜测到,沙坨曾经经历了多少生死边缘的奋战。 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没有被惩治的前提下,居然只能退居到这样破落的宅院,怎能不令人唏嘘。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