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哪有姑娘八岁就急着相人出嫁的,她难道不要脸皮的吗? 她小脸滚烫地跺了跺脚,不愿意离那厮太近,只鼓着腮帮子远远跟在后面。 花朝节至,长街繁华。 两人步于秦淮河岸,但见河中画舫如织。 有褒衣博带的书生公子持扇立于船头,吟诗赋词;又有世家千金坐在画舫里,小心翼翼揭开垂纱帷幕,好奇地打量四周。 苏酒边看边走,不知不觉跟着萧廷琛走上了一座白石桥。 青衣少年摸出把白纸折扇,一手负在身后,笑吟吟立在桥上,“妹妹可知这是什么桥?” 苏酒指向桥面扶栏,“这儿不是刻着‘文德桥’三个字吗?” “咳……”萧廷琛掩饰着尴尬咳嗽两声,又道,“那妹妹可知,这桥名从何而来?” “这我倒是不知了,小哥哥有何赐教?” 萧廷琛轻摇折扇,“妹妹瞧,这秦淮河北岸乃是孔庙和江南贡院所在,而南岸……” 苏酒望向南岸。 南岸酒肆竹馆云集,高楼之上,美人如花,丝竹管弦及笑语声不绝于耳。 她是从幼时起就混迹于市井之间摸爬滚打的人,自然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北岸是孔庙贡院,可谓名满江南。南岸是青楼妓馆,亦是名满江南……”萧廷琛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正统与金粉之地,只隔一座文德桥。” 苏酒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亦听过‘君子不过文德桥’的说法,原来是这样来的。” “呵,迂腐之人的见解罢了。那金粉地儿可是世间绝好的去处,如何就不能去了?走,哥哥今儿带你去领教一番那里的风采。” 说罢,竟果真朝那金粉扎堆的酒肆歌楼而去。 苏酒只好跟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金陵城这处金粉之地统称旧院,里面也有干净的清馆,其中迎来送往的女子多色艺俱佳者,皆都卖艺不卖身。 海棠馆就是一座清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