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在书院的这些年,他也曾试图找钟副院长说话。 可对方总是不耐烦的。 那日他下山去酒楼帮工,恰好看到山道上,谢家二少与徐知州家的公子大打出手,于是慌不择路想回书院多叫些人手帮忙,不期然却在半路遇见了那个男人。 他迟疑着,把打架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当场大怒,迅速朝山腰赶去。 司独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仍旧高大的背影,试探道:“夫子,我们读书人,究竟是为什么而读书?” “如你这等贫寒子弟,读书不是为了高官厚禄,又是为了什么呢?”男人答着,步履未停,“什么家国天下,都是笑话罢了!等你真正站在官场上,就会发现圣人所言的大同,分明不可能实现。” 正是暮春,山野间子规声声。 司独数笑了笑,没再言语。 再后来,就出了海棠馆的事。 他想也没想,就使劲拉开雅座雕门,死死护着同窗逃走。 他也怕死啊,可他更怕的,是担不起肩上的责任。 他,决不要成为钟有诲那样的人! 一夜溯雪,梅开几度。 穿青褐带补丁儒衫的少年,浑身是血,双眼模糊。 握惯毛笔的粗粝手掌,死死扣住门框,用尽平生力气,也要站起来! 君子在世,为权势乎?为富贵乎? 但求问心无愧耳。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为大义赴死, 君子,不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