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君急着找我回来,可是有要事?” 陆大郎对窦氏纵有万般不满,也不得不承认,窦氏这不卑不亢的气度,也少有人及。 他心中怒火消了些,“坐吧。” 窦氏也不客气,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陆大郎沉吟一会儿,才道:“尔蓉和尔冬我已接回来了,以后她们还在我书房伺候。她们熟知我习性,一直也没出过差错。换了旁人,我不习惯。” 窦氏道:“那以前没有尔蓉和尔冬的时候,夫君是如何习惯的?” “那时我还未有单独的书房,无人伺候笔墨。”陆大郎神情淡淡,“她们都是从外面买来的,在我身旁伺候多年,向来都是规矩之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正室夫人,御下固然要严,但也不能太过独断专行,落下不仁之名,让旁人议论。” “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旁人议论。”窦氏神情未有丝毫松动,“尔蓉和尔冬心术不正,如今便已撺掇得夫君与我生了嫌隙,夫君若再这般护着,将来不定怎么恃宠生娇。妾氏生乱,才徒惹笑柄,届时影响了夫君的前程,再来处置,便为时已晚了。” 好言相劝她不听,总有各种借口。 陆大郎再好的脾气也被消磨光了,他沉下脸,道:“她们为人如何,我心里清楚,此事就这么定了,切勿多言。我下午约了朋友赛马,晚上不回来用膳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说完他便起身出去了,脚步很快。显然,这事儿没商量余地。 窦氏抿着唇,神色极冷,捏着桌角的手指已泛白。猛然一挥袖,茶杯哗啦碎落在地。 丫鬟春兰连忙上前劝道:“少夫人别动气,不过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大少爷想留着便留着。便是日后得了大少爷抬举,也就是个暖床的。您是主母,她们得在您跟前侍奉,端茶倒水,捏肩捶腿,您想怎么使唤都行。她们若安分些,将来撑死也就是个妾。若不安分,大少爷自会厌弃,您何苦因此要和大少爷不对付,平白生了嫌隙,让那两个贱婢痛快。” “你懂什么?” 窦氏冷冷道:“我窦惜珍眼里揉不得沙子,绝不做那白日强颜欢笑夜里以泪洗面的深闺怨妇。” 她青梅竹马,夫妻情深。后来父亲纳了妾,对母亲明显就淡了。她见惯了母亲的柔弱凄楚,忧伤无助,厌恶父亲的三心两意,始乱终弃。她发誓,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