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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钓伯和老中医在叙旧的时候，王鹤已经坐着阿爸的老永久，踏上了回家的路。来到隔壁村小学的时候，王祥裕停下了车。王鹤就是在这个小学读的一二年级。

    之所以在小学门口停留，完全是因为郭山峰。

    郭山峰爷爷有一种老毛病，近来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个偏方，说是用羊粪入药效果很好，不过这种在北方比较常见的动物，在这边却很少见到，问了好些人也不知道哪里有养羊。

    这周郭山峰爸爸想起王鹤在政府大院里住，里边住的乡镇干部要经常下乡进村，或许问他们会有人知道，便让儿子向王鹤打听。

    放学后王鹤回来先是问阿爸，没想到直接就问到了：

    “羊啊？我记得你之前读的小学边上就有人养。”

    王鹤对这个小学上学的记忆不深，却对学校门口小卖部里的冰棍印像非常深刻。印像中在读一年级的时候，自己非常的谗，尤其喜欢吃冰棍，在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别的同学吃冰棍的模样便走不动了，姐姐王燕使劲催促都没用，非得让她买来吃才肯回家。

    在家里王鹤最小又是个男孩子，最得妈妈的宠爱，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让他吃，而姐姐王燕不但没有好处，还得照顾这个弟弟。当时因为家里刚建了房子不久，欠了一些债，王祥裕的工资除了家用，还要用于还债，日子过得很是紧巴。

    王燕手里原本就为数不多的零用钱，基本上给弟弟买了冰棍了。到最后实在没钱了，还把家里手电筒里垫电池底的硬币拿来花。

    这年头的手电筒不是后来塑料外壳、可以充电的锂电池的那种，而是铁皮的老式电筒，里面装的两节大号电池，用得时间久了，往往照不太亮，有时候还会假死，用手拍两下才会亮，如果往里边垫一两个硬币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王鹤出神片刻后，去小卖部找人问了一下，便往学校后面走去，走了没多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羊骚味道，顺着味道走到了一排低矮的土坯房前，在骚味最重的门口捂着鼻子站定，适应光线后发现里面并没有羊，地上靠近角落的位置，稻草边有一片黑乎乎、一粒粒的羊粪。

    王鹤屏住呼吸进去，用提前准备好的塑料袋罩在羊粪上，再用手扒拉，装了有一斤左右时实在闭不住气了，扭头便走，走到外面才敢放开呼吸。

    即便羊粪有塑料袋装着，还是能闻到那种清新脱俗的骚味道，所以王鹤一回到家就被盘问了。得知王鹤拾粪的原因后，姐姐没说什么，妈妈倒是点头称赞，说助人为乐是件好事，如果真能治好同学爷爷的病，这点难闻的味道不算什么。

    王鹤猜测羊粪是不能治病的，因为系统并没有任何提示和反应，然而他的猜测并不算对，因为问过小爱后，小爱回答说系统只有植物的数据库，对于羊粪是否具有药用价值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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