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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见黎明的黑夜！”

    “我是合拢书页之人！”

    “我，就是……红腿克鲁斯！”

    轰——

    红腿克鲁斯的身体骤然炸裂开，鲜血泼满墙壁。

    刺眼的墨绿蔓延着，流到肮脏的排水沟中。

    “他一定在演戏。”里克道：“以他的克隆技术想要在某个地方复活自己算不上难题。”

    韩飞道：“克隆能完美复制肉体，甚至是意识，但不会复制灵魂。即便还会有一百个、一千个红腿克鲁斯，对于这里的他，并非‘本我’，属于‘我’的存在已经彻底死亡了。”

    “真是卑劣又肮脏的可怜虫啊。”里克摇头评判道：“黑石文明的命运意识挑选这么个家伙当做文明幸存者，太不走运了。像是偏航的船，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胜利的可能，怎么能抵达终点呢？不过，一想到一个文明从此终结，最后的生命个体死在了我们手上，这滋味，很难说有赢家的舒畅感。我不喜欢结束，即便是一首歌的尾声、一本书的结局，这些戛然而止再不会焕发出新生机的东西，我通通厌烦。我想见到新事物，想看点新玩意，想……嗯，见证这宇宙永远陷入生机勃勃的混乱！就让热量无限膨胀下去！”

    韩飞闭上眼，仔细感知着整座实验基地，立体影像于他大脑中呈现。“其实这不是黑石文明最后一个生命个体。”

    “他果然还有复制体！”里克道。

    “不是红腿克鲁斯，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是一颗活着的蛋。”韩飞睁开眼，遥望一个方向。

    他先控制着周围的金属，加热到红，将红腿克鲁斯存在的痕迹彻底焚烧干净。

    然后朝着那方向走去。

    脚步前迈，金属被磁重新分解、排列，成为像水一样能快速运动的液体，起阻隔作用的宽厚金属墙壁随着韩飞脚步融化，避让，等到韩飞经过，再恢复原本模样。

    韩飞带领里克肆意行走在金属的世界中。

    金属缝隙里徜徉着代表活跃能量的危险蓝光，有种电荷击穿空气的焦味，里克没胆量用手去试试，即便这不是本体，但他也不想无缘无故得变成重伤残疾。

    这些游离能量已经达到了宇宙能量层级体系的阿尔法级，虽然是最低级，但这意味着一种标准，一种超越了低等文明范畴的能量标准。

    好比是珍贵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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