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窦留台逼婚-《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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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芝蕙微微一笑,将双陆棋摆在几上,而后用细长洁白的手指夹起了象牙骰子,对着窦申......

    半个时辰后,窦申口歪鼻斜,衣衫和幞头散乱得不成样子,跌跌撞撞趴在汉阴驿的池沼边,连续呕吐着酒水和胃里食物的混合。

    他和芝蕙的博弈,连输了七把,每把喝五分之一斗酒,直接喝到半死。

    “芝蕙,你才是真正的双陆敕头呀!”高岳也不由得惊叹起来。

    一边,芝蕙收拢好双陆棋,交给了满脸崇拜表情的营妓们,接着傍在高岳身边立起,带着蔑视的眼光看着撅着屁股,还在那里狼狈呕吐不已的窦申,低声而清晰地给了个评价,“纨绔废物。”

    “高岳,你别得意,别得意!”等到乐师上前给窦申浇水时,被窦申一把推开,接着这位袍袖甩着初春尚为寒冷的水珠,在红烛光前化为道弧形白练,发髻散乱,指着高岳大喊道,“此后你我斗酒的日子还在后面。”

    “?”高岳听到这话有点奇怪,回首望了下在那里猖狂大笑的窦申,不明所以。

    三日后,襄阳汉阴驿的罢幕宴还在继续着,刘长卿刚踌躇满志地乘船离去,自南岸驶来的船只就上来了新的贵宾:刘晏和湖南观察使崔宽,还有苏州刺史杜佑,这位也蒙召唤入京,大约是要升迁为南省某部侍郎。

    刘晏提议,我们不妨将酒菜摆在船只上,泛舟汉川,既可赏月,也可商量事情。

    虽然很想和刘晏坐在一起,可崔宽毕竟是自己的叔岳父,于是高岳也只能先登崔宽的画舫,来拜谒长辈。

    数艘画舫上都悬着彩灯,光耀夺目,其上的营妓们锦衣曳绮,婆娑旋舞,船悠悠地在汉川上浮泛,不同船只间,互相诗歌应答声不绝于耳。

    “逸崧哇,真的是好久不见。”

    “叔岳父安康。”高岳身后跟着芝蕙,上前对喜悦万分的崔宽行拜礼。

    “免礼免礼,我那内室和女儿,在兴元府住了也有半载,真的是麻烦逸崧你了。”

    “叔岳父哪里的话?阿霓有孕在身,是她得了婶娘和云和的照料才是。”

    “唉唉唉。”一听到云和,崔宽就似乎打断,也好像是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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