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河上幽灵-《大明寒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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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康左手揽着衣袖,右手提腕,一挥而就。

    当最后一个字落在素纸之上,他随手将毛笔扔进笔洗之中,水花轻轻溅起,浓淡相间的水墨在月色下显得尤为清疏。

    沈康一扬头,扬唇而笑,问道:“此诗如何?”

    王麓操微微一笑,扇了两下扇子,回道:“早就知晓你有急智。下次再假意推辞,我便要好生的与你聊聊了。”

    王麓操说完此话,又是摇头一笑,略抬眉梢,接着道:“如今看你作诗,更觉得你胸怀与原先不同了。”

    江柳愖一双澄澈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兀自点点头,又蹙了蹙眉,道:“是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王麓操斜睨了他一眼,眼眉略微下垂,笑道:“罢了,你便无需体会这些了。”

    江柳愖微微蹙眉,问道:“为何我便无需体会?”

    王麓操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扬唇而笑,一脸的“不可说”却又“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情。

    一旁饮酒的孟繁锐大笑起来,一拍大腿,道:“江胖儿,那姓王的小子说你朽木不可雕也,所以自然无需体会,你这孩子脑子怎么不转呢?”

    说完了,他摇了摇头,用充满可怜的眼神看着江柳愖。

    江柳愖闻言一努嘴,道:“我是明知故问,何必孟叔你来指教,我江柳愖可曾求您指教?难不成孟叔还等着我来感激您一番不成?”

    这神逻辑,和孟繁锐如出一辙啊。

    孟繁锐咧嘴一笑,凝眸看向江柳愖,目光竟然很和善。

    江柳愖被他这么一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啧吧啧吧嘴,扭过脸去,道:“看,看甚么…”

    沈康笑笑,伸了个懒腰,抬眸看向不远处那支载着河盗的小船,陷入思绪。

    在大明,海盗猖獗,因此,才有了海禁一说。

    可是河盗可当真是少见的很,这些河盗,没有强硬上乘的功夫傍身。各个生得皮肤黝黑,一瞧就是常年在河上逃生活,经历日晒风吹才有的。

    他们究竟从何而来,又是如何纠集了这么多人拉帮结伙的打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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