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花萝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脸痛苦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花萝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是，没有错，她对不起顾长安在先，在一千年前，就已经对不起了顾长安。

    “我什么都知道，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我不说，以为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瞎猜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呵呵，很可笑吧？第一世那一场杀戮都是你精心策划的，第二世那一场杀伐也是你精心计谋的，这一世呢？也是你亲自动手的吗？”顾长安的手指尖划过花萝的脸颊，冰冷的指尖触碰在花萝脸上，花萝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台前等待被宣判死刑的人。

    花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低着自己的头，身体微微的颤抖却告诉了顾长安自己在害怕，顾长安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你很好，只是你却答应了他，帮他做事，废掉了自己的修为来到我的身边，花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设计好了一切？呵呵，这个世界你们不是想要毁灭吗？要不要我来帮助你们？亲自动手，好让你们做一会圣人......”

    顾长安的声音渐渐消失，等到花萝抬起头时，顾长安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顾长安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对殷离那么好？明明知道殷离就是......剩下的一切花萝不敢想象，也不想要再想下去，花萝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困住了，不用多猜测，肯定是顾长安在走的时候设下了结界，顾长安还是那么小心行事，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有变过。

    一千年前，顾长安刚刚从神界下来，那时候的她不叫顾长安，叫风鸢，顾长安的第二个灵魂其实在与顾长安本身分离的时候就已经回忆起了一切，所以便改名为风鸢，风鸢是神界的掌管者，那时候荒原虽然跟她等级一样，但是修为却不及顾长安，顾长安原本是没有心的，所以想要下凡经过一次历练，而荒原那时候得知后便将自己的一缕魂魄扔到了下界当中，为的目的便是监控顾长安的一切，甚至不断的加害风鸢。

    风鸢因为失去了一切，自然是不认识任何的神仙，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刚刚修炼得道的小仙，而天道则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天道一直在神界陪伴着风鸢，是风鸢寝宫中的一条小鱼，因为风鸢天天用自己的灵力喂养他，所以很早的他便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当时顾长安给他改的名字便是‘天道’，意思便是以天指道。

    天道从有了意识以来便一直与风鸢生活在一起，没有一天是分开过的，自从天道化成了人形的时候，风鸢便给了他一个房间，只要想要休息的时候天道都会去那里休息，在天道的眼中风鸢就是自己的一切，知道风鸢说想要下凡感受人间真爱的时候，天道总会觉得莫名的担忧，所以最后将风鸢让他好好修炼的话全部抛之脑后，便到了凡间寻求风鸢。

    风鸢之所以会觉得天道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不过是因为当时风鸢正在创造一把武器，而那时候天道正好是不小心坠落在了那件武器上，所以这才让风鸢误以为天道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等到天道找到风鸢的时候，很是开心，看到风鸢和凤羽在一起的时候不知为何天道很是不舒服，倒不是因为天道爱上了风鸢，而是总是觉得凤羽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看到自家主人的那个样子，天道并没有阻止，只要自己的主人开心不就好了吗？只要不像以前那样，没有开心，没有烦恼，没有悲伤就行了。

    可是当风鸢为了凤羽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天道才发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后面已经晚了，天道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风鸢死在了凤羽的手里，天道想要杀了凤羽，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杀不了他，因为风鸢在死之前给了凤羽一样保命的东西，以及让天道好好保护凤羽，帮助凤羽，让天道代替自己帮助凤羽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天道不傻，风鸢的宠物其实他知道是谁排下来，可是却不能说，就是因为不能说，不能做，让自己的主人死去了，从此天道便接管了天命，这个是风鸢的心血，不可能不接管，是风鸢最在乎的，不可能不好好的将这一切都做好。

    天道追杀花萝的原因便是因为花萝是害死风鸢的凶手，要不是花萝假扮成了风鸢的模样杀了那么多的人和魔，凤羽根本就不会对风鸢痛下杀手，这一切都是花萝设计的。

    而现在的顾长安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一切，更加知道了天道为什么总是追着自己不放，不仅仅是想要自己加快回忆起以前，更希望自己真的能够回到神界，顾长安想起以前为了杀掉天道，还问了那么多人，还帮助了那么多人，这个世界上有谁是对自己好啊？顾长安不知道，她迷茫了，楚流是无辜的，柏溪呢？柏溪为什么会被天道追杀？殷离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雾，顾长安虽然回忆起了许多的事情，但是却始终没有他们做的一切，顾长安恨不得让这个世界立马毁灭，恨不得让所有害过自己的人全部死去，可是现在还不能，不能杀了他们，这才是最可悲的，不能报仇，什么都做不了。

    顾长安站在雪崖上，看着远处的一切，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只见她轻声对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凌千夜说道：“你来做什么？”

    凌千夜走到顾长安的身边，笑了笑：“呵呵，没有什么，只是在想风鸢神尊什么时候完成我们只见的约定？我可是记得神尊早就答应了在下呢。”

    顾长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凌千夜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搞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