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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庄不平仿佛看到了一颗从西边冒出来的太阳：“你去当兵的时候，还让我给你买了两条红塔山带着，这会儿吃错药了？戒了？”

    庄严笑笑，没解释。

    也没法解释。

    虽然部队现在没有禁烟，但是处于狙击手身份的考虑，还有军事训练的需要，不抽比抽好。

    可向庄不平解释这些，他也听不懂。

    趁着庄振国和老白毛俩人聊得火热，庄不平偷偷给弟弟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

    庄严找了个借口说出去柜台看看有啥饮料，转身溜出了包间。

    在大厅角落里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庄不平贼一样拉开门，也溜了出来。

    “外面说。”

    庄不平喷着烟，朝大厅门外指指。

    俩人出了大门，右拐进一道长廊。

    这里是山庄，假山流水长廊这类玩意是标配。

    俩人坐在缠满爬墙虎的走廊下，开始了兄弟之间的一番对话。

    “你年底服役期满了，不回来了？我听爸说，你要出国参加什么培训？”

    庄严说：“那事还没准，我们要竞争的，名额有限，士兵名额只有一个，我能不能去还是另一码事。”

    庄不平好像暗暗松了口气，抽了口烟，笑笑道：“嗨，不去也好，出去回来有什么好处？当军官？”

    在庄不平口里和惯性思维里，但凡思考一件事，首先就是将它放在利益的天平上称一称，看看对自己又多大的好处。

    作为商人，这种思维倒也没什么毛病。

    可是庄严忽然觉得不习惯了。

    “哥，凡事总不能只看好处吧？”

    这回轮到庄不平吃惊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外星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庄严，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然后才道：“阿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在我面前说话，我都以为这话是有人冒充你说的。”

    他用夹着香烟的两根指头并着做了个枪型，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你没病吧？”

    “我没病。”庄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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