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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球根部的神经于水中散开，如浮游生物般游动着，观察、监视着病房内的情况，

    一旦有人威胁韩东，

    班主任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这时，相邻病床的床帘掀开，右臂上着石膏的牛顿传音过来：

    『真是顺利，尼古拉斯~没想到班主任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本质上也算是一位很不错的人呢。』

    韩东的回应却比较冷漠：

    『班主任做事很有原则，

    但这样的原则，会导致最终与我们站在对立面……一旦我们与学校全面开展，她必然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嗯，我倒是觉得不一定。

    像你这样能代表人类与异魔谈和的人才，面对班主任，肯定也有办法吧？先好好休息，等你恢复以后再考虑也行。』

    这时，

    负责查房的护士也跑来将韩东的床帘全部拉上，示意他有什么事情随时按下手里的呼叫器。

    也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查房，

    红色气球已然塞进护士的大脑，她在离开病房时嘴角也挂在怪异的笑容。

    伴随着韩东这位意识主体的苏醒，

    小丑潘尼怀斯也重新出现，它正蹲在床沿，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

    “尼古拉斯，你还真是疯狂呢……多亏你能忍得住，全身几乎都被捏碎的情况下，居然还忍得住。

    如果换作我，直接就当着全体老师的面，把那家伙给杀了。

    顺便将体育馆封闭，这群看戏的老师一个都别想走”

    韩东平淡地回应着：

    “这就是你死在我手中的原因。”

    这番话似乎触动小丑内心深处的逆鳞，

    红白面庞立即扭曲成一团，一个劲地破口大骂，甚至想要拿出气球将韩东捂死在这里。

    只可惜，一切有害于韩东的行为都无法执行。

    毕竟，

    小丑只不过是韩东的疯笑投影。

    来自于言语间的谩骂持续整整一个小时，才终于停歇下来。

    “终于能安静点了吗？话说，你那晚在体育馆的进展如何？当时，至少有八成以上的老师都到场了吧？这么好的机会，相信你应该能把握住。”

    或许是骂得有些口干，

    小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比出‘五’这个数字。

    “一半吗？效率这么低？还是说，教师群不太好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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