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活着-《蒲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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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念境上境的武学宗师,已是站在整个大6的最巅峰,爱恨情仇生死往今不过是山巅的浮云掠影,任你风雨飘零暴雪寒风,山依然是山,不增不减,古井无波。
一念可与天地同,故谓之念境。
甲等四号院靡靡之声不绝,春娅露着大片雪白背部,脚尖随着乐师的音拍舞动,长长的水袖像两条美人舌在锦袍华服的憨子耳边搔动。
一曲舞罢,伴舞的舞姬退入帐后,酡红的脸蛋配上略显粗重的呼吸,衣裳本来就薄,汗津津的粘在春娅的身上,完美地凸显出青春的线条。
憨子勾勾手指,春娅转身去一侧的柜子里拿出雪鸠尾羽制成的眼罩带上,又倒了一壶眠月阁最为出名的助兴酒,跪在地上用双膝挪到憨子的小腿旁,一手将酒喂至憨子的唇边,另一只葱嫩的手沿着憨子的小腿时轻时重地不断上移。
纯黑的眼罩镶嵌着折光的细碎雪玉,插满了七彩斑斓的雪鸠尾羽,遮住了春娅鹅蛋脸的大半,越神秘诱人。若隐若现的两处耸起触手可及,不安分的小手就快要到达憨子最敏感的部位。
憨子坐在软榻上,身子朝后仰着,酒液打湿了胡须,春娅的体香夹着一丁点的汗味,冲击着憨子最原始最彻髓的欲望。
憨子身子突然回正,猛的抓住春娅的滑腻的小手,像是在侧耳倾听。
春娅跪在地上,以为憨子要将自己吃掉,半疼半娇的对着憨子低语:“还请公子轻点怜惜小奴。”
没有等来憨子的进一步动作,小手依然攥在憨子的手中,春娅偷偷瞄了一眼憨子,见憨子依然保持倾听的动作,不时点头。
春娅心道,这憨子果然是有病,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愿意伺候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内6人。
“怎么停下来,继续啊。”这厢春娅还在盘着小念头,憨子两指拖起春娅的下巴,又换回原来的姿势。
丁扬收回了探查甲等4号院的真气,真气是武者的第二双眼睛,虽未亲临,却比双眼所见更为清晰,甚至可以看见......
丁扬自恃身份,修到念境上镜,可不是用来偷窥的。
只是远远用真气圈在院子外围设了个警戒,想来憨子也逃不出去,待明日再抓来问询。
鳌头沟细峡。
蒲草与苏子仲背靠背坐着。
蒲草将仔细绑着靴子,苏子仲拭剑。
内6的鞋子在软软的草甸上没踩几天就会脱线,入乡随俗,蒲草来到大雪山以后,换上了宽松的皮靴。大雪山的皮靴由整块动物皮鞣成,别看毛乎乎的,又暖和又轻便,还耐脏。
一开始蒲草很不习惯,总感觉脚在皮靴里不服帖,苏子仲教他用雪焰酒将新靴子泡一泡,果然紧致许多,脚臭味都小了。
蒲草也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干干,但是苏子仲这一队每人都分了任务,就他和苏子仲是闲人。要打仗也没那么多闲话来扯,只把绑靴的带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公子,来了!”红棉从高处喊道。
苏子仲连忙安排人将马牵到高处,待上了沟沿,蒲草看见远处二十来个睦国斥骑狼狈奔走,毫无队形可言,不少人身上以及坐骑还带着伤,跑的慢的斥骑被穷追不舍的高家堡堡丁射下马来,在草甸上翻滚哀嚎。
没人会多看一眼,军士们鞭子甩得老高,狠狠的打在马臀上,疯狂压榨最后一丝马力。只要跨过了鳌头沟,再跑上一刻钟,就能寻到睦军大营附近的游骑。
对睦国斥骑来说,希望就在眼前,过了这道沟,就能活下去。只需要比身后的战友跑的快就行,那些落后的人会牵制住堡丁,为逃亡多争取一点点时间。
落后之人的下场早已注定,这就是战争最真实的面目。
“把他们切开,放几个给朱幼植。”苏子仲控马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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