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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包冠华和朱晴莹悄然后退几步离开窗户，走远了一些，朱晴莹问，“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半个月了，一直这样，一直读军人誓词。正常起床正常吃饭正常就寝，但除了朗读军事誓词他什么都不做。”包冠华深深的叹息着说，“朱队长，他的精神方面会不会……”

    “不会。”朱晴莹果断地摇头说。

    包冠华说，“调查组也是今天到，朱队长，你还是先把他叫出来，调查组要进行调查。谁都叫不动，再叫他就要打人，真打，下死手。没有办法之下给他师父打电话，他师父说你有办法，不得已之下只能千里迢迢把你请过来了。”

    “好，我去说。”

    朱晴莹转身就往李战的办公室走过去，直接推门走进去，对李战说，“李战，调查组要调查你们旅长的事情，是牺牲还是意外调查组要下结论。”

    “在哪？”李战放下士兵手册猛地起身，问。

    “政委在外面等你。”

    李战二话不说大步往外走，看都没多看朱晴莹一眼。然而朱晴莹却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李战是完全没事的。

    “李战。”看到李战出来，包冠华很惊讶，刘国坚说的是真的，他师姐真的有办法。

    李战走过来问，“政委，调查组在哪，旅长是牺牲的。”

    “是，是的。在会议室。”

    “走。”

    反而包冠华小跑着跟上，李战走得非常快。

    会议室里气氛很凝重，基地和101旅的领导坐一侧，上级下来的调查组坐另一侧，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的严肃。薛向东的身后事已经处理完毕，但是他的死应该如何来定性，情况显得不太明朗，调查组下来就是要办这件事。

    包冠华赶在李战前面进来，向梁鹏飞敬礼，向调查组的组长林主任敬礼。

    落座后，会议开始。

    朱晴莹是跟着过来了的，但是她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走廊等着。远处修理厂前面停着一架湾流g550公务机停在那里，朱晴莹的机组正在那边和地勤机务官兵们忙碌着做保障。

    她是开飞机过来的，向空军空管部门申请了许可，从下海市直飞北库战训基地，全程仅耗时三个半小时，从她接到包冠华的电话到她人出现在北库战训基地仅四个小时，速度不可谓不开。

    具体情况她不是很清楚，包冠华的三言两语只是让她知道李战的旅长牺牲在了座舱里，李战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行为。不过师父刘国坚没有给她去电专门说这个事情，说明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根据她的观察，李战已经接受了薛向东牺牲的事实，前提是正在开的调查会议定性为牺牲。

    否则朱晴莹就要有些担心了。

    会议室里，林主任说道，“包冠华同志，你是事先知道薛向东的病情的，属实吗？”

    包冠华回答，“属实，而且我是唯一知道他病情的。”

    “为什么隐瞒？”林主任问。

    包冠华回答，“老薛不让说。”

    沉默了半分钟。

    林主任问，“明知道身患重病，为什么还允许他参与飞行？梁司令，你可以解释吗？”

    梁鹏飞回答，“是我批准的，我愿意承担责任。”

    又沉默了半分钟。

    林主任说，“军事主官患重病，你作为政治委员不但没有报告还协助隐瞒。包冠华同志，你要负责任。”

    “是，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包冠华语气非常的干脆利落，又想起和薛向东的最后一次长谈，眼眶不禁红了。

    赴shenyang接装前一夜。

    夜很深了，旅长办公室里亮着灯。

    包冠华坐在那里手指夹着烟，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阴沉沉地看着坐在对面面挂微笑的薛向东。

    “家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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