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刺耳的哨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校场女人全部惊叫蹲下。武康见三郊缠着女仆,拔腿去追陈硕真。不良人纷纷集结,跟随他紧追不舍,一时间鸡飞狗跳。 追到北城门附近,竟然追丢了,气的武康火冒三丈。跳着脚直骂娘,当即下死命令,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抓到叛逆。一刻钟左右,城门响起穿云箭,众人顿时大喜,伴随武康一声令下,全部向城门涌去。 一口气跑到城门,众人都惊呆了,不良人快速反应,横刀纷纷出鞘,加入同事的包围圈。陈硕真被围在当中,手持匕首劫持了人质,一个不到十岁的男童。 人质父亲吓的面如土色,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痛哭哀求着: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求求你... 陈硕真面目狰狞,掰开男童右手,摁四指漏小指,不理男童撕心裂肺的哭泣,匕首贴他小指根,冲武康声嘶力竭吼叫:鼠狗辈,一刻钟之内,我要一匹快马,否则斩下他小指!此后每隔三十息,斩一指,直到马匹到来! 武康恨得咬碎钢牙,冲陈硕真呵斥:陈寡妇,你不是九天玄女下凡吗,岂能如此卑鄙无耻?孩子是无辜的,你放开他,一切都好商量! 当我是黄口小儿吗?,陈硕真阵阵狞笑:卑鄙无耻?陈某愧不敢当!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比起来,这点手段又算什么?昔日汉刘邦逃亡,亦三番五次推子女下车。他做得,某为何做不得? 双方正僵持着,远处一道人影跑过来,竟然是姜大牛。他满脸焦急,脸上挂着泪痕,怀中还抱着个人。武康等他来到近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顿时如遭雷击,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他怀中抱着的,是不良人文若,脸色苍白双眼圆睁,白眼仁上翻。不良服胸口位置,大片殷红血迹。武康稳住脚步,艰难上前蹲下身,抬起右手的停在半空,半分钟后鼓足勇气,靠近文若鼻息。 手开始颤抖,带动身体颤抖,喉中一酸眼前模糊...猛吸口气咬紧牙关,狠狠眨几下眼皮,疑惑的看向大牛。大牛嘴唇不住哆嗦,虎目含泪却说不出一句话。 武康手按膝盖站起,赫然转过身,手指陈硕真,声嘶力竭吼叫:陈硕真...你该死—— 还我兄弟命来,姜大牛提刀上前,武康见势不妙,赶紧拦在身前。大牛剧烈挣扎,差点把武康撞倒。武康稳住身形,双手揪住他衣领,使尽浑身气力,抵他在墙上:大牛冷静...听我说...听我说! 看着大牛扭曲的五官,武康心如刀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说:文若也是我兄弟,我也难受...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文若也就没了,不能再死人了!三郊你,去马厩...牵马! 姜大牛两眼血红,看着纹丝不动的许三郊,瞬间明白过来,声嘶力竭吼道:牵马做什么?武帅要放贼人离开吗?某不答应!你闪开,我要给文若报仇... 大牛听我说...听我说,武康再把他摁在墙上,焦急的劝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因为恨不得,将陈硕真生吞活剥!大牛...咱们贼人她离开,有可能再次抓捕。但孩子的命丢了,我们找不回来,他的人生刚开始,不应该现在结束。大牛,求你了... 姜大牛胸脯急剧起伏,呼吸越发粗重,到最后放声大哭。众不良卫怒视陈硕真,手臂青筋崩出,横刀不住的颤抖。武康紧咬牙关,慢慢松开大牛衣领,慢慢把衣领抚平,转头吩咐许三郊:去牵马吧! 两人四目相对,许三郊猛甩袖子,大踏步愤然离去。武康来到文若跟前,举起右手发誓:文若,武康在此立誓,必取陈硕真项上人头,拿到你坟前祭奠。武康保证,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的家人饿肚子! 轻轻拂过文若脸颊,文若闭上了眼。武康面无血色,心口隐隐作痛,熟悉的音容笑貌,一起当差办案,一起开怀畅饮...一切的一切,快速闪过脑海。 背后响起奚落:想取某项上人头,你还不够资格。你我本就是敌对,生死各安天命,有什么好记恨的?半刻钟之后马匹还不到,休怪某心狠手辣!那个谁,你家小郎要是残废了,不要记恨陈某,怪狗鼠辈办事不利吧! 不要...,呻吟戛然而止,哀嚎声响起。童林拽着汉子的发髻,提到尸体前,劈头盖脸几耳光,打的他口吐鲜血。横刀架脖子上,破口大骂:都是你这田舍奴害死文若,再敢聒噪半句,乃翁送你下黄泉! 汉子浑身颤抖,刹那瘫倒在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许三郊松开缰绳,白龙马慢悠悠过来,伸头嗅着武康发髻,伸出舌头蹭他脖颈。 武康慢慢站起,抚摸白马鬃毛,轻轻给她抓痒。白龙马很舒服,马头在他脸上围几下。身后再次传来呵斥:鼠狗辈不要磨蹭,赶紧把马牵过来,否则小崽子人头落地! 武康把缰绳交给三郊,来到城门老卒身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还请老丈行个方便,司兵参军怪罪下来,本帅一力承担。 干枯双手搀起他,老丈叹口气说:武帅不是好吏,却是个好人!老朽六十了,没什么好怕的。左右,按武帅吩咐,速速开城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