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女皇的新婚礼物-《武唐第一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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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朋狗友起哄,扯嗓门嗷嗷叫,伴郎贺兰敏之过来催促。骑高头大马,向群众抱拳行礼,在东明道展览半遭,折回金华道刺史府。下斗骢携手敏之,走上府前婚台,告喊“新妇出来”。

    连喊好几遍,半点回应没有,大门依旧紧闭。这里的意思,给武康颜色,媳妇儿不是好娶的。应对办法很简单,老王冲郑宏眨眼。

    小郑大手挥,全部狐朋狗友,外加百十号保镖,大门口围成半圆。敏之指挥,齐声高呼:新妇出来...

    约莫五分钟,大门终于催开,催妆仪式完成。众人进崔府,跟随丫鬟婆子,到小晴闺房前,房门依旧紧闭。进入婚礼第二步,细郎念催妆诗,用才华做敲门砖。

    武康拿出两首诗,由狄仁杰、魏定州代笔,干咳两声高声朗诵。念完诗还不开门,武康有郁闷,咋不按套路出牌?无奈重新念,却听闺房嘻笑:我家娘子说了,诵那首蛤蟆诗。

    这就尴尬了,张大帅的戳蛤蟆,一般人理解不了。武康心里苦,那诗是他们的媒人,搞怪诗造得搞怪姻缘。现在无计可施,干咳两声念诗,众人笑破肚皮。

    房门终于打开,娇小玲珑红盖头,丫鬟婆子搀着。走过身前时,依稀听哭声,这也是规矩,表示对娘家不舍。狐朋狗友起哄,齐喊:哭声不响,心向爱郎...

    等新妇上花轿,武康来轿前,王林睿喊“起轿”,保镖齐吆喝。刚出小院月亮门,婚礼迎来第三步:大群拦路人聚集过道,拦轿子不让过,想过去也行,留下买路财,此谓“障车”。

    狐朋狗友早有准备,大把铜钱洒过去,路障嘻笑着捡钱。武康饶有兴味,钱顺凑耳边说:“禀报老板,一个时辰前,睦州清溪县覆船山,陈硕真和她妹夫章叔胤,聚玄女教信徒。陈硕真自称文佳皇帝,任章叔胤为仆射,睦州叛乱起。”

    有点儿意思,史书首位女皇,终于登基了!陈寡妇仗义,这是我收的,最珍贵新婚礼物。武康笑撵如花,取腰间钱袋,抓铜钱大小银饼,洒向众路障。保镖跟着起哄,路障抢钱更凶,现场极度混乱。

    边笑着洒钱,边喃喃自语:“吩咐睦州兄弟,加入叛军,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陈寡妇安全。叛军南下婺州前,不许她死,否则睦州安保分部,全部给她陪葬。去杭州富阳县,歙州歙县,越州诸暨县,散播睦州叛乱消息,让他们早做防备。”

    钱顺错愕片刻,焦急道:“为什么?为什么保护她?文若、二牛和二十多兄弟,都死在她手里。还有您...您和九娘子,当初睦州历险,也差点遭毒手,为什...”

    看到闭嘴手势,钱顺万分不解,气呼呼别过头。武康扔出全部银饼,轻拍钱顺肩膀,小声安慰:“别惹我生气,大喜的日子,要保持笑容。如果我想暗杀,她早死两万遍,为何留她到现在?”

    钱顺愁眉苦脸,武康微笑:“有利用价值的人,发挥最大价值,榨取全部价值。派人去越州,通知秀才、楚神客,遣唐使绑架计划搁置,兄弟们全部撤回。通知所有雇主,收回全部保镖,赔偿鼓掌损失。”

    钱顺拱手离开,武康面若春风,路障捡完钱,纷纷行礼让路。队伍继续行进,武康轻声叹息,心说顺子兄弟,要理解我的苦心。我靠陈硕真升官,你们靠我生活,我好你们就好!

    待杭州、歙州、越州得消息,早做防备之下,叛军无机可乘,只能南下婺州。平叛的全功,必须是武康的,任何人都不能抢!哎呦...谁打我?

    抬头看傻了眼,二姨姐带队,六姨姐断后,二十多娘子军,手拿洗衣棒槌。武康抱头鼠窜,嗷嗷着求饶,众人幸灾乐祸,还跟着起哄。王林睿老狐狸,咋不提醒我呀?

    此为婚礼第四步,娘子军打细郎:娘子军是女方亲属,为了煞细郎威风,不让他今后欺负新妇。武康觉的很冤,是她欺负我好吧?她就一母老虎,该我提棍子打她!

    好话说尽,哄得俩姨姐开心,闹剧总算停止。骑斗骢马,迎新妇回府,锣鼓齐鸣,热闹非凡。郑宏、孙三跟坐马车上,捧起麻袋里铜钱,不时洒向路边。惹得百姓哄抢,赢来无数祝福,尽显土豪本色。

    沿东明道转回录参府,司仪吩咐中门大开,给新妇足够尊重。新妇穿绿色喜服,由婢女搀着下轿,来到武康身边,踩红地毯进大门。

    这里有规矩,新妇脚不能沾地,所以夫家准备多块红毯,轮流铺新妇脚下,直到进入青庐。武康是土豪,当然不会吝啬,从青庐到大门,全部铺地毯。

    进大门再次等待,武顺拉着敏月,带府里全部下人。从侧门出去,从大门回来,表示踏新妇足迹。司仪老王喊礼毕,细郎带新妇去青庐。金童玉女跟身后,抛洒五谷杂粮,意思是:一切准备就绪,良辰吉时到了。

    在青烟火盆前停下,新妇跨火盆,司仪喊:玉凤抬足迈火盆,凶神恶煞两边分。喜从天降落福窝,好日子红红火火!新人跨火盆儿喽——

    跨完火盆继续走,新妇跨马鞍,司仪喊:一块儿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新人跨马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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